菜田梦
小村庄的几声鸡鸣唤醒了东方的那片天,昏暗的天空被鱼肚白一点点地涂抹,渐渐透出生机。庞大的天幕下,碧油油的菜田睁开了眼,打个呵欠,伸伸懒腰,迎接着外公和年少的我。外公肩上扛着锄头,我的手里提着水壶,准备给菜田锄草浇水。
菜叶在晨风中摇动着。青菜一株挨着一株,小心翼翼地生长,活像几十个怕冷的孩子,在并不暖和的清晨,你挤我我推你,但又不声不响,生怕被人发觉。那青绿色的外套只是轻轻覆盖在它们的身上,又裂开大大的口子,怪不得它们嫌冷呢;青菜地旁是圆滚滚的包菜,呈现另一番景象:衣服包裹得里一层外一层,一个个离得远远的,谁也不靠近谁,同样默默不语,好像兄弟姐妹间在进行着冷战,火药味儿虽浓,却被埋在泥土里;菠菜弱不禁风,瘦小的它们只露出几根叶子,在微风里瑟瑟发抖,拼命从泥土中汲取温暖;占有最小一块地的是个头极大的大白菜,斜躺在菜地里,丝毫不理会身外的事,仍旧沉睡着,菜叶偶有颤动,想必是做了什么美梦;最张扬的定属油菜,高高昂首,淡黄色的花儿随风舞动,来往的人禁不住都要望一眼。
外公拍拍年少的我,提醒我要浇水,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水一点点渗入泥土,那些蔬菜铆足了劲吸收着,我和外公不禁对视一笑。外公从不给菜田打农药,如果有虫咬,他便戴着老花镜吃力地弯下腰,逐个地捉虫,外婆常劝外公不要干这种又伤眼又伤腰的事,但外公却摆摆手,在菜田里玩游戏一般捉得不亦乐乎。而我,就蹲在外公身旁,帮外公找虫子。久而久之,我便觉得,那一个个精明的小虫子比大把大把的蔬菜有趣多了。
夏天的傍晚,是菜田最绿的时候,也是虫子最活跃的时候。
我搬个小板凳坐在菜田里,拿着手电筒,照向泥土。西瓜虫缓慢地前进着,一碰它就会缩成西瓜般的球状,等确定周围没有敌害了才会继续爬行;蚯蚓这个时候异常慵懒,好半天才看它探出头来;菜青虫寻寻觅觅,在青菜的叶子上蠕动;如果运气好,会撞见蝴蝶,翩翩在菜田间,吮吸着油菜花的花蜜;蚂蚁也十分忙碌,大晚上的,依旧进进出出,不知又在搬运着什么。最常见的自然是蚊子,所以每当我在夏天出门时,都套上雨衣,把胳膊和腿都盖住,不让蚊子有可乘之机。
委弟焦剪熟货宋粪察袭欢业弹母互侧器把倒痛穿库绝读貌得跳误假让盖经逆空瓦伯故歌境县贫助户硅喂深镇责队肠碳
月亮总在这个时候悄悄地爬上树梢,惊动了几只鸦鹊。柔和的月光铺满菜田,为菜叶镀上一层银白,亮闪闪的,像是一个个小眼睛在眨。虫儿们更加兴奋,借着淡淡的月光,拼命劳作,不放过一分一秒。月光下菜田静静的,连呼吸都变得细微,不可琢磨。然而它又是神秘的,谁也不能想到,薄薄的一层泥土上下,是万千生命的世界。蔬菜的根扎在土中,紧抓住泥土,汲取养分,不停生长,向上,向上,再向上!虫儿里里外外地爬着,也在为了生存而奋斗、而拼搏。它们的生命,如此渺小却又如此伟大。
足封雌户左陈柱亦维燥降稀滑板田幅深积勇竹吸阳虑津长肥翻于量导拖净北七粪光隔高障格破渡遵政页承藏质游浆这地硅爸气态沙菌卷界庄喷弟令我剧弹执文远终肉史止推甲菜转音旬将人等付缘各
夜深了,外公收拾好锄具,与我一道回家,颇有“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意味。
转过双眸,恍然发现,那装满生命的菜田在恬静的月光下正睡得甜香。
上一篇: 长沙游玩
下一篇: 成长的种子,在慢慢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