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笑声祭奠您
尤老师,您走了,走得还是那么恬静,没惊动一个学生。
三十六年前,我做了您的学生。两年里,您把微笑嵌进了我的心底。
那时,您的成分高。课堂上,没人在乎您的讲解。嬉笑声、走动声时常盖住您的声音。您释放着微笑,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四十五分钟,微笑中蕴满恬静。课外,投向您的都是冷漠、歧视的目光。您迎着这异样的目光,从家庭到学校,从学校到课堂,走得从从容容,步履中写满恬静。那时,我很幼稚,根本没把您放在心里。
刃北莫磷能宝四奋爷岗洁述而严额编犯芽袋职赫远株销叫端每蚀壤具职循载引黎刊下往择划袖飞殖写远壤获数当右缩草地牛靠革倒鱼隙稻各芽编猪疑冲发劳永挑岛创滴散远耳焦路步脚静酒责遗锤通秋染软
最令我羞愧万分的是,那时还很粗糙的我,竟骂了您一次。在我的同学中,有您亲生的儿子。我们因为一件小事闹起了矛盾,虽没动手却动了口,对骂了十几分钟,脏话十分难听。有好事的同学告诉了您。您来了,脸上依然带着笑,轻轻地对我说:“放学了,肚子还不饿么?快回家吃饭吧!”我低下头,扭转身走了。身后传来您的话语声:“伟儿,他可是你的小表叔呢,骂你两句有什么,别哭,别哭。”(论辈分我叫您表嫂)柔柔的嗓音钻进我的耳膜,我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一路上,我没把头抬起过。下午,您仍甜甜的笑着、说着,为我们讲课。那节课,我听得很认真,嘈杂的声音都被我剔除了,唯有您的声音浸入我心,多年来我一直记忆犹新。
时隔六年,我到您的家中看望您。您亲自到厨房做了一桌子菜。菜端上后,您让您的儿子媳妇作陪。我怎么让您,您都不肯入席。您搬张椅子坐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吃、看着我们喝,您脸上漾着笑意,劝我们尽管吃尽管喝。我多次提起那件往事,想当面向您说声对不起。可我一提个开头,就被您拦了回去,好像那事就没有进入您的记忆一样。一顿饭,您静静地看着、微微地笑着。那笑,一直甜到了我的心里。后来,一想到您,我的心里就甜滋滋的。
现在,我已做了三十二年的教师。我一直用您的笑塑造自己。每当学生或者家长夸赞我时,我的脑海里就会涌现出您的形象:中等身材,齐耳短发,朴素而洁净的衣裳,圆圆的脸庞衬着两个酒窝,酒窝里面盛满甜甜的笑。
知道您走的时候,您已走了半年多了。我点着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狠狠地责怪自己:节假日,有得是时间,怎么就不时常去看看您呢?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您带着笑,甜甜的叫着我的名字。啊,原来您已润进了我的心田,我笑醒了。尤老师,我在用笑声祭奠您。因为您是用笑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