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妈妈的
我想患严重的病,生命只剩下几年,然后将预谋已久的计划付诸实践。
在《等待戈多》的剧场里上吊,默片放映时像疯子一样吼叫,人潮涌动的美国超市里说我身上带有炸药,把自己关进动物园大蟒蛇的笼子里,类似于小王子或哈里波特的场景。
或者,在高考考场中睡觉再写一篇旷世之作。
然而这一切都是幻想中的小说情节,我身体不会坏得患癌,而勇敢与倔强也并非自己的本性,现在我被关在一个绿得不行的灯罩之中,灸热与难耐的酸味终日围绕,然后在某个时刻里,突然发现连自己都不再认识自己,相信自己。实在不知道一个异端主义者的权利从何而来,一个变质的人类又为何而活。
其实也可以说是因何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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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处的这不大的灯罩,热量来源于与我同样禁闭的愤怒,而又毫不缘故的生出了这一股明灭可观的怒气,确是件引人深虑的事。难怪还有人发丝由黑与白,鼻梁上的玻璃片渐渐加重,甚至在夜里听见少女嘤嘤的哭泣声。我坚信这一切与客观实际相去甚远,假使怒气不复存在,以上所提到的类似的事,应该会减少吧。
可在这世界,仍然转动不止,常常不合逻辑之际。我想过患病,也决心过逃离,彻底逃离。那时没有想过,人和人之间的牵绊有如此牢固,根与根连为一体,或者本就是从它而生,当然也就得随它灭而难过。你先懂了这个道理,于是你淡然,于生存投降,再恐慌地看我,看我怎样挣扎了与你类似的年少,看我怎样绝望了未来的光亮,你冷静并且恐慌,看到了最后,我会选择哪个收尾,平庸生活,还是断裂的悲壮。
你忘了自己的根底已开始腐烂。
我察觉到了,生命颤动的气味,它远比我的生命来得伟大,我所承受不了的生之痛在此刻,也已成灰,成了嘲笑自己无能的道具。你与我本是唱的一出戏,你在还未开口的时候恍然大悟,生生之于无生。接着你走了,没有走远,坐在台下的某一处,怀着悲凉与敬意观看他人的戏,非人生之戏,仅是梦之路。我站在自己的戏台上,看透了你的用意,我用幻觉构造了无数个灿烂的高潮强大的高潮,却不知为何它已走向了尾声。只有你为我整理道具,只有你还相信我。
已十一月了,我的青春已快干涸。天空中的浮云,羡煞了我的不自由,而你,还在寒冷的夜为我点红蜡烛,为我歌唱。
也许我有的,只是一出不算精彩的戏,过了这冬天,我应该真成为了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而你,也失去了曾经的容颜,你说,下一个夏,我还能够盛开吗?
假想时会突然惊醒,突然意识到人于这宇宙,不过为沧海一栗。会被关进监狱,会被蟒蛇吃掉,会在高考失利后难以寻到工作。自尊不容许成年的自己毫无能力生存,生了,死了,又有谁知道呢,这牵动的不过只是根的另一系。何况它会先一步成烟。
那么,乖乖地待在绿的罩里吧,按上你为我准备的红衣,我可以所向披靡,胜败犹荣。那么你也不要老,看我的幕末会有怎样独立的骄傲。我不去想太多,只留下来陪你生活,吃点苦,也享享福,给你一些快乐和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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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写给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