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我的骄傲
自从我出生以来,姐姐似乎一直生活在我的光芒下。
姐姐期末考试发挥失常,经常是第一的她,意外得到了第六。碰巧,那年我主持学校新年晚会,最特别的是,那年我正好发烧。姥姥舅舅的夸奖,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表扬的幸福。却发现,姐姐并没有在这儿。年少的我悄悄推开他房间的门,却看见,在漆黑的房间里,她只开着一盏暗黄的台灯。灯光像是他心情般暗淡,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抽抽搭搭的改着自己的试卷。那年,她十一岁,我三岁。
姐姐,上了初中。是远在桓台的世纪中学,私立的,他考上的,需要住宿。而舅舅却只告诉了她怎样坐车,一次,都没有送她。碰巧,那年我当上了班长。全家人沉浸在对我的夸奖中,我却看见,姐姐黯然上了一辆公交车。那年,她十三岁,我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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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班里名列前茅,考试从没下过前三。他在人才济济的世纪中学略显吃力,但在将近一千人的级部里,一直在一百多名上。严格的舅舅总是不满意,总是用我和他比。也总是给我买一些好吃的,却只让他往学校里带水果去。我姥姥,她奶奶,总是心疼她,偷偷塞给他钱。后来姥姥对我说,他说,他总觉着我是舅舅亲生的,而他不是。那年,她十四,我六岁。
初四,因为他没认真学习,只考上了桓台二中,一所不太好的学校。在她上高二的那年,我碰巧成为英语千词竞赛中全校唯一一个入围的,而初赛的地点,碰巧是桓台二中。他还是喜欢我这个妹妹的。一下了课,马上跑到学校礼堂来找等待入赛的我,手里拿着刚从小卖部买来的饼干,叫我别紧张。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个姐姐,真好。考完试,她逃了课间操来找我,递给我一支雪糕,问我考得咋样。别人一个个来问,雪糕是从哪里买的,她温柔地回答,给别人说小卖部在哪。我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却还是嘟囔了一句:假淑女。而他瞬间变了脸:真男人,你说啥呢?我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追着我打,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那年,他十七,我九岁。
我考上了私立学校,全家人高兴的同时,不忘数落他。他本想走捷径,在高三的一年里,学了美术和编导,却耽误了文化课,最终,三百多分的成绩,追悔莫及,却叛逆,誓死不复读,没办法,去了职业学院,学了护士。他安慰自己说,自己好歹也是个白衣天使,我却看见,他眼角泛起的泪花。那年,她十九,我十一。
姐姐护士学得很好,进了学生会,拿了奖学金,给舅舅买了手机,给姥姥买了银戒指。第一次打工挣回了钱,知道我喜欢画画,给我买了画具,惹的我妈一阵白眼,因为他没给我妈买东西。他说,只是他第一次听到舅舅表扬他,舅舅老对别人说:看,这是我闺女给我买的手机!我第一次,以他骄傲。这一年她二十,我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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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去实习。301医院的护士长来了,挑走了姐姐,姐姐是实习队队长。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301是北京军区医院,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国家领导人去看病的地方。哪里有的是发展前途,即使留不下,说出来也够让人自豪的,只是,他要离开一年。他走时,没让任何人送,一个人走了。这一年,他二十一,我十三。
现在,他在北京生活的很好,打电话来,说又有那些明星来北京开演唱会,听学姐说韩红来看过耳朵,他学姐见过胡锦涛主席。今天有个漂亮的手链,明天西单有一件漂亮的衣服。抱怨医院缺实习生,自己一天到晚可累了。
姐姐,我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想起你我之间这么多的事,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