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那双手
星光、月光暖暖地洒在长椅上,我斜倚着椅背轻轻地哼起歌。
这是我外婆的手。
(一)
记忆中,外婆常常坐在我的身边,我躺在床上,外婆就在我的身边,借着灯光轻拍我的手。那双手大而温暖。当我醒来时就能看见外婆闭着眼睛,但还一直用暖暖的手轻拍我的手,慢而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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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你也睡吧。”
“不,我不累,你睡就好了。”外婆急忙睁开眼,又更有规律地拍着我,想让我快点儿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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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地躺下了。过了一小会儿,外婆发出均匀的鼾声,睡着了,一只手轻轻地滑下来落在床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还说一点儿都不累呢!”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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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阳光的午后。外婆总会拉着我去公园。要到公园,常要过一段不太长的小马路,车来车往,让我有些害怕。外婆的大手总是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一种轻松与安全的感觉从我的心间滑过,望着奔驰的车辆,我也不会感到害怕。
到了公园,外婆总会拉着我走向健身区的那一角去兴高采烈地玩。外婆有时还会在午后的俯卧撑器上懒洋洋地躺着,偶尔有一两片干枯而微黄的落叶轻轻地滑落在她的掌心里。
(三)
县城的高楼大厦连成了一座“水泥森林”,真让人窒息。外婆暖暖的手就会拉着我去绿茵茵的草丛或大树林立的地方,去那儿玩捉迷藏。我在圆形状的草丛围成的坛子中无声无息地穿梭着,但从林间缝隙露出的小脚常被细心的外婆捕捉住,每次只好悻悻地认输。外婆的手又会伸过来,乐呵呵地拍着我的大头,顺便摩挲了几下,又轻轻地把我揽在了怀里。外婆的手温热温热的,给我酥酥痒痒的感觉。我仰起头,也呵呵笑了。下一轮,外婆就假装捉不到我。
有时,外婆藏起来,要找到她不容易。她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我的背后轻轻推我一下。外婆也调皮!
当外婆得知在故乡的外公生病时,她马上匆匆地回到了老家,去照顾外公。“好好读书!”临别时,外婆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千叮嘱万叮嘱。最后她将手挥了挥,从楼道口消失了。
外婆,你什么时候再来?外公的身体是否健康?外婆,我想您,想你,那双暖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