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坡,一向安好
挥毫泼墨,谱一曲大江东去;
抑扬顿挫,吟一句悲欢离合。
家学渊博,三苏四士六君子;
仕途风顺,二十一岁进士科。
可偏偏,世无完美,世无平静。太过于宁静的背后,是一场暴风雨在默默酝酿。
元丰二年的“乌台诗案”成了你一生的转折。小人群起而攻之,这该是你意想不到的结果。可是你没有退缩,纵然酷刑加身,你也一步不离的站在自己应该在的高度上,不言不语。
没有人听到你的呻吟,那差官的鞭子纵然在你的身子上留下一道道印迹,你也从没有低头向小人屈服,从没有因为害怕而哆嗦颤栗。
你昂着头,毅然地站着,你用你单薄的身骨,捍卫着读书人的尊严。你用你柔弱的肩膀,支撑了所有文化人的脊梁。
你以为,只要身子正,流言便会不攻自破;
你以为,圣上英明,决不会听从小人的挑拨;
你以为,天地公道,坏人终会戴上沉重的枷锁,小人终会被历史的车轮狠狠碾过。可是你忘了,有些时候,并且是大部分时候,好人也会被冤枉,被别人尤其是那些自己看不起的小人狠狠地唏嘘,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你不开口认错,你以为大喊冤枉,拒不开口便可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忘了朝堂上是伪君子多,真小人多;你忘了有时侯给皇上留一个台阶;你忘了有时侯公道、公平、天理其实是一个很虚伪的东西;你忘了道义只存在于开明的君主与君子满堂的王朝。
最终你输了,你彻彻底底地输给了“执着”。黄州成了你赖以栖身,得以逃生的处所。
落魄黄州,却又是亲朋无一字的失落与落寞。那么,东坡,你流泪了吗?我怎么觉得,今年的雨水多是你的泪水化作?
仅仅是一个团练副使,如何能比昨日的那个儒生所向、宦官所服的苏东坡?
你选择了逃离。你选择了吊古游乐,你在黄州的这四年到底走了多少的路?到底游了多少的古迹与名胜?又留了多少的诗词大作?
依晰地,透过历史的隔膜,我仅知道,壬戌年间,你至少三游“赤壁”,《念奴娇》与前后《赤壁赋》便是你留在世上的上上之作。
你从没有退缩过,你一直都在为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奔波。你用带血的文字,用浸满你泪水和已然犯过“错”的纸笔,不着重墨淡淡地写下了满腹的哀愁、无奈和无助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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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到头都是梦,是非成败转头空。你醒了,你携一壶酒,带着几卷书,仗着酒劲在朋友的僧房与寺院的泛白的墙上,用极重的手法宣泄出自己的情感与牢骚,用枯败的竹子与怪状的石头来比做自己——我心以死。
“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东坡啊,这“冷”一字,未免太过于伤人心肠罢!
东坡,你一个人一味地坚持什么呢?你又何必以周郎自比,徒增哀伤呢?“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东坡,这丧妻的十几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更不能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身上已然刻下了深深的烙印——眉州苏轼,诗讽朝堂。
或许,是我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这天理,这公道还是有的。四年,你的贬谪生涯也该告一断落了吧!可是,东坡,这四年你也该是得大于失吧!起码这四年告诉了你,小人之嘴利猛于枪。世间自有不平事,纵然公道在心也要经受时间的打磨。
再往后,经受了挫折洗礼的你,步步高升,从后世的史料中我看到了你安然的身影——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人。官至礼部尚书,卒于1101年,南宋追谥“文忠”。
只是东坡,你走的那一刻是否还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这该是你一生的缩影。这也该是你留给后人的最为精辟的一句。
是的,惟有坚韧方能成大事,成大才。惟有持之以恒,万事不怕苦,不服输,才能走向成功。
只是东坡,一向安好?为什么透过这历史的层层阻隔,我又看到了你——杂乱的长发,单薄的身骨,说不尽的凄凉、萧索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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