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记忆中的背影
大雨迷蒙中,我的记忆里印上了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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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周末,我和妈妈一起去看望你——外婆,也巧,我们刚到,空中竟飘起了小雨,不一会就成了鹅毛大雨,你还没来得及和我们说上一句话,便顶着大雨,匆匆跑到屋外,去收拾大门前那遍地狼狈的小麦。
我站在门口,漫不经心地欣赏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视线渐渐聚焦在你劳作的背影上,你弯着腰,低着头,任凭雨水打湿你那若隐若现的银丝和略显寒酸的衣裳,任凭狂风肆意抽打着你略显瘦小的身体,任凭天上电闪雷鸣的恐吓,你都是那样一个动作——低着头,弯着腰,双手挥动着工具,一点一点的把麦子堆到屋檐下……我猜,落在地上的雨水之中是否也有你的汗水呢?那一刻,我感到你的背影是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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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收拾好麦子了,我向屋檐下的麦子望了一眼,竟堆成了“半边小山”,你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看着我们,你笑了,像一朵花,你说:“回来了,快,快,屋里坐,难得回来一次,别都杵在大堂里,我去看看菜,快,坐。”你又一次踏出大门,冒着雨,跑到厨房去,那一刻,看着你的背影,我感到,你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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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这些菜不比餐厅里的菜,它们不贵,也不特别,都是最为普通的家常小菜,可每一个盘子里都盛满了你的笑脸,那个中午,你格外开心,我很少见你那么开心过,你和妈妈聊了很多,又给我夹了许多菜,也是在那个中午,我第一次发现:外婆,你真的已不再年轻,你和许多老人一样,都需要关心,尽管你从不说出来,但从你脸上的笑容中我感受得到;可是,我觉得你又和他们不一样,你比他们更辛苦更坚韧,可看起来又更饱经沧桑……
下午,我们要回家了,你给了我们许多农产品,每每来看望你,总是“来时空空,回家重重”,尽管妈妈一再的推辞,但你仍是把这些农产品塞在了车上,在再三的嘱咐之后,我们走了,看着你的背影,我感到更多的是你的孤独……我喊道:“外婆,下周末记得煮好饭等我们回去!”你转过身,点点头,笑了,笑得像一朵花。
外婆,您的背影很苍老,它是属于一个老人的,一个朴实的农村老人的,它没有城市老人的时髦,没有年轻人四放的活力,有的是一片朴实和宁静如水的祥和……
大雨迷蒙中,我的记忆里印上了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