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成为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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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当人类正惊异于科技给世界带来的巨大改变之时,也未能幸免于被其同化。从电脑到手机,人工智能正一步步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以其强大的改造功能,在人类体外镀上一层隐形的金属躯壳。
当我们还在杞人忧天般害怕着人工智能颠覆世界之时,人类的思考、价值观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又有多少人会勇敢地拒绝这样的改变呢?或许我们早已有了答案。无论是什么改变,世界最终都能接受,无论是哪种站栗,世界也都能承担,只要能找到它的配方。但即使改掉一个坏习惯无比艰难,我们也应该努力,不让自己成为那个冰冷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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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天性,本不该被外物定义。我们能格式化机器,却无法格式化情感。类似《见字如面》一类的综艺之兴起,人类对情感开始重新珍视。我们敬佩“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林则徐;我们感叹林徽因在面对理智与情感时存的那份放得下、失得起的洒脱;我们为蔡琴写给去世丈夫的字字珠玑潸然泪下……惠书敬悉,情意拳拳;见字如面,见信如唔。我们不愿成为“机器人”;我们,无法割舍酸甜苦辣,人生百味。
恩格斯把人类的意识誉为“地球上最美的花朵”。然而在随意翻动朋友圈、习惯性点赞、下意识发送表情包的时候,我们亲手折断了这些“花朵”。碎片化时代的时弊远远不可估量。我们的同情心,本不该被冰冻。在一条条实时热搜下,无数人隐匿于虚无的用户名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抨击社会、贬低他人。不论事件本身,只求自己骂得痛快,借此抬高自我、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他人“思想疾病”——此正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压制他人之后,才能凸显出自己的存在;或者压制他人之后,才能安慰自己的无能;抑或污蔑他人之后,才能满足自己的卑下。有人说,这是“问题时代”,但那些自以为标新立异,实际毫无价值观可言的机械问题,过犹不及。
或许,我们真的缺少张可久闲看云卷云舒的雅致;东坡“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哲学思考。对于固化思想的重新解封,对于价值观的重新安装以及对于情感的再次珍视。这之中,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生活碎片化”,“思想虚无化”,“文化快餐化”,是当今时代的标签。正如撕下粘贴已久的标签一样,我们的改变需要经历痛苦的过程。但禅师能在多次被蜇以后救起落水的蝎子,因为其天性本善,他不愿被外物更改自己的天性,我们也不能。世界需要勇于创新、不忘初心的人去改变,我们不愿成为机器人,我们一定会改变。
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那份“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的担心,只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