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让父爱不会沉默
——读《傅雷家书》有感
都说“父爱如山”,是因为父亲往往不善言辞,习惯了沉默和守候,在我们人生的旅途中如山一样巍峨地静默着。冰心也说:“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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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阅了书里的照片,傅雷生得一张刚直不阿的脸,他极少笑,眉头常拧在一起。乍看去,他是不苟言笑的,是严厉的,甚至是固执的。然而书一开篇,傅雷便说自己“犯下了错误”,与儿子的通信,竟是从“忏悔”开始的。“孩子,我虐待了你,我永远对不起你,我永远补赎不了这种罪过……”对于曾经对儿子的种种体罚,他恳请儿子的原谅。读到这里,我不由得惊讶,到底是怎样的“错误”,在道歉时竟要用“忏悔”这样沉重的字眼?又是什么让他不顾为父的面子,低下身段的?每每细品,仿佛都能看到傅雷痛苦、懊悔而又纠结的表情。然而,在这场爱与面子的较量中,终究是父爱赢了。在儿子面前,他不是那个翻译家、批评家,而只是一个渐渐年迈的、思念远方儿子的父亲。
儿子身在国外,父子两人远隔万水千山,使得一封家书都变得无比珍贵。在收到儿子寄回来的唱片后,一改平常严肃刻板的面孔,在信中毫不吝啬赞美之辞;发现儿子的行书签名不规范时,在信中给予耐心的指导和纠正;甚至在信中注意到儿子写错的“髻”字,提醒儿子不要忘记母语;让儿子注意餐桌礼仪,生性热情,待朋友不要“薄凉”,免得吃亏……傅雷的叮嘱涉及很多方面,生活细节、社交礼仪、读书求学、感情处理、爱国主义教育无所不包。没完没了,细而又细,一句句读来,情越积越浓,爱越发越迫切。
什么让“父亲”的笔下皆是琐碎?什么让“父亲”变得如此唠叨?什么让无言的父爱凝成了300多封信?什么让如山的父亲变成了一条潺潺的河、一曲缓缓的歌?我想,或许是距离,是时间,又或许其实父爱本如此。
当我们在父亲身边时,他们保持着沉默,因为我们在他的眼里,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生动地在眼前发生,此刻的爱可以不用语言表达,看着护着教着,他们放心。然而当距离阻隔了父子,不再知道儿子是哭是笑;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再感知儿子是苦是甜时,再没什么能压抑父亲对孩子的爱了,他们要用道不完的语言、写不完的文字,确保我们一切安好,为我们的人生点一盏照亮前路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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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沉默,但有时也炽热。
这不禁让我想到《银河补习班》中的父亲马皓文,尽管儿子成绩很差,受到校长的厌恶和同学的嘲笑,他依然顶着压力与校长打赌,饱受质疑和鄙视,虽然他的痛苦无处申诉,但在儿子面前,他总是一脸满不在乎。然而当儿子马飞离开家到空军服役,当他即将登上火箭时,他说:“儿子,爸爸爱你。”
如果一个人,与你结缘生命,用厚实的臂膀撑起一片天,护着一个家;他的羽翼呵护着你健康成长,正因他期望你也有巨人的臂膀;他的苛责也许让你怨气冲冠,可总在背后自责;他的威严之后却是那般温柔,这就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