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德里达遇上柏拉图的故事
人穿梭时空就像逆流中对抗定数的鲱鱼。
“射门!”随着皮耶罗在禁区前沿的一脚凌空远射,声浪如西伯利亚的烈风突袭。
“人生而如在球场——是观众也好,是球员也罢。我们年复一年地奔波劳碌,终老无所依。”
“何必如此悲观?球岂不就是观众与球员的共同信仰?爱与责任寓于触球的刹那间,此乃生命之至纯;血与泪匿藏在球迷的欢颜里,此乃生命之至真。”
我在随皮耶罗奔跑,同时也混迹于人潮为他摇旗呐喊。我陷于迷乱的状态,血脉膨胀像暗灰色的土壤挣脱重力涌溢。这是我的思,是我无拘束的生命体验与感知。尼采说,它因秉承飞鸟的个性而孤狂,将奴性流放于苍白寒彻的极地。这是醉酒还是梦在欲望的沟壑里吟诵荷尔德林的诗句——人该当诗意的栖居?醉与梦想必是二裂的杏叶,时而障目,时而飘摇如絮。它浪荡在忘川的谷地,卑鄙于“物竞天择”的卑鄙。西西弗用口琴吹奏淡蓝色的忧伤,让我于阿刻戎滩头驻足,彷徨。可有卡隆来接我涉渡?这荆棘丛生的林中路正是哲与诗苟活的边疆。
“尼采又何必如此乐观?叔本华绝望地无理,尼采也狂妄地无据。这个诗人不曾见球场外的天蓝,就断言人定胜天!没有立法者的生命是荒谬而难以想象的。世界万变,其宗——因果律却亘古为一。每一事物都必有因果,而最初因就是上帝。他是伟大的君王,谋划着人事的相聚与别离。阿特拉斯擎天,向人炫耀神力。人被压抑而不得超脱于天外,世代活在这狭小的球场里——趋炎附势,争名夺利。人注定要因其愚蠢而在生之末日下地狱。”
德里达丢掉西装革履为球队欢叫,柏拉图却躲在阴影里沉郁地呼吸。哲学家自有哲学家的共性,也自有哲学家的孤僻。对于德氏与柏氏,此孤僻在于前者入世而后者出世,而此共性在于二者都是球迷••••••
“老柏,快看梅西!他纵身逾越人墙防线,像只箭蛙跃至湛蓝的湖底。观众窒息!门将飞身扑救,挽狂澜于既倒!那彗星终滑出轨道,留下弧形的回忆。这是人与人的博弈——如此精彩,如此离奇。”
“一场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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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的早餐为何?”
“一杯牛奶,两个煎蛋。”
“这岂不也是你所谓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