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舍耶夫有点儿奇怪地，用半边脸笑了一下，甚至不象是在笑，而是心怀鬼胎似地在使眼色。 “对，让他钓吧·…再也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事情了…… 捕鱼嘛……” 他继续往前走，但突然停下来，露出两只闪着暗淡光泽 的金属牙齿，说道: “我算到你会在。这儿，大爷·一是的，我知道 ” 他的不可理解的笑，他的话，特别是最后那些话，年轻时他喜爱的“大爷”这个词，这一切杰米多夫都不喜欢。有什么东西使他不安，引起他不好的感觉。他忘记了自己的钓鱼杆，开始盯着马克舍耶夫看。 而马克舍耶夫，看来，怎么也挑选不到搞小冰洞的地方，一直在捕鱼人中间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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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好象是选到了，便离开大家到一边去开始凿冰，他凿得很久，三次弯下身去从小冰洞里把碎冰掏出来。 “冰还不厚，十厘米，可他花了多少功夫。”杰米多夫暗自思忖。“他已经完全衰弱无力了?’， 巴维尔想照顾一下自己的钓鱼杆了，但是这时马克舍耶夫抛掉破冰铁柞，他把它摔得很远，仿佛这是他不需要的，妨碍他的一件东西。杰米多夫很快把自己的拉杆放在冰上，他的粗硬的、褪了色的眉毛颤动了一下，皱了起来。他脑子里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而心里却象有什么东西在刺，一次，两次。…… 这时马克舍耶夫突然解开短皮大衣，把它丢在冰上。

杰米多夫跳起来，感到双膝在颤抖，不是自己跳起来，好象是某种外力把他抬起来，他还是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杰尼一尼斯!拉住他!拦住他!拉住他!……”白色的河上响起了女人的尖声喊叫，这声音是可怕的，因为它失咖其来，而且是哀求帮助。捕鱼的人们一个个都跳起来，位们不明自是谁和为什么叫喊，她央求什么:冰似乎很坚固很牢靠，谁也不会掉下去。 我们不要惊慌，纽拉患有精神病，不过是一种特殊病例。寒来纽拉早就是精神病院挂上号的患者，可我们却一直不知纽拉走了，却苦了我们一家三口。我们都不善于料理生只好有什么吃什么，屋里乱成一团糟。丽达常常怀揣热水袋或敷上压布躺在床上，不停地说:我快完了，我快死。原来，纽拉平时对我们家还有这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