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的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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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至终,徒留分离。
———题记
他是化身为孤岛的鲸,有最庞大的身躯,他一直爱天爱地的四处漂流——为了找一个人。那人有如瀑长发,有最精致的眉眼,有最白净的皮肤,笑起来比日月还要亮眼。他从未停下脚步,只坚定着心中目标,朝远方前行。
他曾途经一个小岛,在那里停留过几天,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在每一个路过的地方,都会停留那么几天。那个小岛,有热闹的集市,有甜蜜的情侣,有做错事被老师喊去“喝茶”的小孩儿。他身躯太庞大,只能绕着岛边转,引来许多人好奇的目光。大家大量着这个大家伙,有个小孩从远处跑了过来,那小短腿摆动着,只是跑了半天,都还没跑过来。有个人看不下去,把小孩抱到了他身边,小孩瞪大着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他,只觉得手掌下一片滑腻冰凉,他友好的朝小孩咧了咧嘴角,人们顿时议论开了“哎呦喂,这大家伙还会笑呢!”“哎呀,太稀罕了!”他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来了,有些窘迫,连忙潜下海,离开了这里。那背影怎么那么像“落荒而逃”。
他离开很远后,不禁松了口气,“那些人太吓鲸了!”他继续往前行,深处的大海寂静而冰凉,一点点嘈杂都没有,也没有温度,安静得让人心慌。他又到了一个小岛,岛边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老人,石头旁放着一瓶酒,老人戴着一个草帽,静静地看着大海远方。他又停下了,他看着老人沧桑的面容,老人眼角的皱纹掩不住其眼中的锋气。“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他默默想到。那个老人忽然摘下草帽,意识到了他,问道:“你在找什么?”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个老人继续道:“不用感到疑惑,我也曾有过像你一样的神情,我也曾像你一样漫无目的找过一个人”他释然了——“这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还想继续听下去,老人却又沉默了,用那双迷茫的眼神,喝了口酒,继续静静地盯着大海,好像在神往着什么。
太阳已经西下,赤焰的颜色布满了天空。老人忽然又开口:“不要去得太早了,那样,那人还没来;也不要去得太晚,那样,那人已经走了。”老人站起身来,又痛饮了一口,便慢慢朝着后边的岛中央走去,消失在了赤焰中。
这一次,他走了很久,没有停下过。一天,他终于停下了。他停在岛边,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她衣衫褴褛却皮肤白净,女孩看到了他,眯着眼笑了。霎时间,女孩眼中散出的光芒让繁星都觉得羞愧。“我想,我来得刚刚好,因为她在。”
女孩说:“你能送我吗?”他没说话,只是往女孩身边挪了挪。女孩笑得更灿烂了,手一撑,便翻身上了他的背。
女孩总是躺在他的背上,看天际云卷云舒,看夜空繁星点点,看路途中如伊甸园般的美景。他想:“有她在,我便不再寂寞。”实际上他也一直这么认为。她总是哼着歌,歌声清脆,有如珠玉敲击时发出的声响。他以为,这声音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可终究,也只是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