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轲。

那天，我依旧跪在别人坟前，学着别人的样子，哭嚎、磕头。我还与其他小朋友玩“丧事”游戏。只是为了好玩。然后，娘就走过来过来，铁青着脸，拉住我，把我拽回家。一声不吭地整理东西，然后抱着我，把家搬走了。

我从娘的脸色里，看出她在生气。我拽着她的衣角，嗫嚅了几声。娘叹口气，对我说，不要再玩那种游戏了。

新家在集市旁边。集市很好玩，一群大人用大刀，杀死一只只猪、羊。我和邻家的小朋友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捉或偷几只小羊，那娘给我防身的刀砍。小羊在一声声哀鸣，我犹豫了。但看到别的小朋友玩得起兴，便也狠下心，一刀砍了下去。

我娘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折磨那只早已死掉的小羊。娘很生气，警告我不许再杀。但是我没听。我对娘发了脾气，我不让她管我的事。脾气发完了，我转头就走。扭头间，看到娘的眼角闪着泪光。我咬紧牙关，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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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继续学着屠夫的样子砍羊。晚上回家时，娘真的生气了。她暼了我一眼，不说话。我站在那儿。低着头，握紧拳头。娘问我，为什么要干如此残忍无德之事。声音都是冷的，好像还带着点抖。我忍着泪，但还是哽咽了。

我记得那晚，娘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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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发现我在牛车上。娘整理好了包袱，又准备搬家。

这次，家的旁边是个学堂。整天，我百无聊赖，便坐在学堂旁边。听着一声声“之乎者也”。时日久了，便也听出一点韵味来。我求着娘让我进学堂。她很高兴地答应了。她送我去学堂的那天，眉毛笑得弯弯的，自从爹去世后，我没有看到她那么开心过。我记得，那天，天很晴，只有几朵白云飘呀飘，它们好像也很高兴。

我觉得学习越来越有趣，渐渐读出一些意境来。那个时候，我就会告诉娘。娘听的时候，不时地点头，有时还会提意见。

娘，总是在我走弯时把我带正。我不知道没有她，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深夜，我放下书，看着在身旁打着瞌睡的娘，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