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戏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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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在外婆家长大,于是童年的一半时光便在外婆的“白蛇传”“牛郎织女”等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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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家在农村,是村西槐树下的一个四合院,那里也是我童年的摇篮。
四合院内有一个长满胡子的叔叔,是一位琴师。每天,当他哼着小调回到院中后,沉静的夜空便会响起一阵古老而优美的旋律。贪睡的我被惊醒,一知半解地聆听着这跌宕抑扬的音乐。
四合院内时常有穿着古装的叔叔阿姨进出。那红红绿绿的带有神秘色彩的戏服让我感到新鲜不已,总是情不自禁地跟上去看个仔细。阿姨们经常逗我玩,教我唱歌。于是,在戏班的化妆室中常出现我的身影。那班主很和气,在空余时间常教我唱越剧,做简单的舞台动作,而7岁的我便也学会了一些。晚上锣声一响,我便坐在胡子叔叔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戏台上一个个叔叔阿姨的表演。原来,外婆故事中的“白蛇传”还可以编成戏来演,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个重大发现。
很得意的是,在一次演出中我上了场。班主叫我扮小书童,给老爷奉茶。面对台下的观众,听着时紧时慢的锣声,我紧张得简直失了神,幸亏“老爷”叔叔暗暗提醒和指点,使我按照顺序做完了这奉茶的事。那些天我高兴得连外婆的故事也不想听了。
四合院内有许多与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是戏班的忠实小听众和模仿者。在胡子叔叔的指导下,我们在四合院内开演了自己的“戏”。没有正规的戏服,便去拿来爸妈的衣服,披在小小的身上;没有锣鼓的伴奏,我们便将家里的盆盆罐罐搬出来,用筷子敲打;没有叔叔阿姨们那样的长袖子,便用家里的毛巾缠在袖口。戏班的叔叔阿姨们当我们的观众,为我们鼓掌喝彩,那一刻,我们都觉得自己真成了一个个小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