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妈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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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清莹的月亮向大地张开了皎洁如玉的笑脸,闪烁的星星害羞地舞弄着绮丽的身影。我骑着车回家,心情舒展到说不出的大。刚刚参加完同学们的周末聚会,还收到一份别致的小礼物,心中的快乐在欢快地流淌着。
正猜测着体弱的妈妈是否已经睡熟,不觉已到了家。原准备冲进家门的我,在推开那虚掩着的门之后,却再也迈不开一步:冷冷清清的家,桌上整整齐齐地碗碟,独自在沙发中织毛衣的妈妈。
妈妈早已笑迎过来,不知为何,我竟有点心虚,侧过头向里看看:“爸爸不在家吗?”“噢,他今天有事,没回家。饿了吧?来,我留了饭菜,快吃吧,刚热过的。”
在妈妈殷切的注视下,我捧起饭碗慢慢地吃着。妈妈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脸上挂着微笑。而我,却感到芒刺在背。这整个晚上,妈妈就这样过来的?就这样一直织着毛衣,等我回家?是不是时而放下手中的毛衣,走到窗口向外看,期望我的身影会在刹那间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不是不停地看着钟,倾听钟的每一次敲响,计算着我还有多久回家?是不是饭菜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一次一次重复相同的过程?是不是在门前仔细地辨认路过家门的脚步声会不会停下来?而十多年来,妈妈,又这样等过我多少次?
妈见我在发楞连忙问道:“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好吃?”我的心忽然间便泛上了一丝苦涩,说话?该说什么?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今天的菜可真多啊!”“香吗?今天是妈的生日啊。”妈妈的唇边依然挂着一丝微笑。我惊得几乎跳起来,“什么?妈的生日?今晚?”
慌乱间,我从书包里摸索了一阵,把一件小礼物递给妈妈:“生日快乐!”妈妈接过礼物,眼里立刻闪起了喜悦的光芒。
我的心难受极了,可又不想揭开这个美妙的谎言。妈妈拿着那原本并不属于她的礼物左看右看,喜欢得像个小孩子。而她的喜悦如同一把匕首,深深刺入我的心……原先在心底奔流的快乐却一点一点冻结起来,我的心,也开始下沉。
妈妈仿佛已明白了一切:“怎么?妈妈过生日你不开心啊?其实妈不需要什么,你快快乐乐的,妈就很知足了。”那一瞬间,在泪水前搭起的长堤忽然崩溃,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便扑入妈妈的怀中……
天下的母亲啊,是这样毫无要求地深爱着自己的儿女;天下的儿女啊,是否明白自己每时每刻被这样无边的母爱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