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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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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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坐在一大堆书面前发愣。随即她打开了窗,傻傻地看雨。母亲推开掩着的门,进来了,手上还削了一个梨子:“孩子,干什么呢?习题做完了没有啊?”湘女缓缓地摇摇头:“还没呢。我怕近视,休息一会儿。”母亲笑笑,很体贴地带上门。
雨很细,像烟。谁也不会相信秋天里的雨丝竟比春雨还细。湘女用手去迎接一两个天上的小精灵。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参加航模比赛。难不成是因为课上在抽屉里找橡皮擦却把航模摔坏的原因?还是……湘女用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在搪塞自己,可是却驳不回那个愚蠢的说法:湘女,不是男孩。
湘女很迷茫,从城市回来这个小村子,他们一家人就成了村子的焦点,村里唯一的一座小洋楼是他们的家,打扮最新潮的也只有湘女。可是这改变不了什么。巧手的湘女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县里的航模比赛,在全区航模比赛中捧过桂冠的她,竟因为她是女孩而被很奇怪地涮了下来。她更没理解清楚,就算是自己家境再好,学习再棒,在这个村子里,她却只是女孩。只是一个不能读书只配干活儿的女孩!是啊,校长也曾经为她的辉煌的成绩欣喜,最后留下一句很悲哀的话:“可惜你是个女娃……”
天空飞过一群鸟儿,在烟雨中挣扎,在天宇中奋斗,想寻个落脚的地点,以便再次起飞。雨点儿打得它们的翅膀越来越重,不断地下垂。看来是些刚学飞的小鸟儿。忽尔冲来一只野猫,纵身一跃,一口咬住两只,幸存的几只鸟儿努力扑扇着翅膀,想冲出野猫的范围。不管是否能成功地躲过野猫的追击,鸟儿的神情异常平静……
很平常的一个情景,可是湘女却愣住了。湘女抚慰小精灵的手悬在半空:鸟儿,要飞?她好像发现了什么,静静地期待着一个礼拜后的航模比赛。
三天后,湘女离开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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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市里传来湘女在航模比赛中夺魁的消息。
鸟儿都懂得争取,我是女孩,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