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碗里的大“变化”
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不管什么年代,人们的生活中都少不了饭桌。只有吃的好了,人们才能安居乐业,才能和谐生活。然而,不同的年代,饭桌上的东西却不一样。佛曰:“一粒米里看世界”,从老百姓的餐桌上的变化,不难看出这改革开放30年让我们感到惊喜的巨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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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妈妈跟我说,她小的时候购买粮油,要用《城镇居民粮油供应证》,然后到专门的门市部去购买。那时候,物品紧缺,只有凭发的粮票、油票才能买到,而且还是限量购买,例如每张粮票只能拿5斤大米,不像我们现在,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有时很多人还买不到。粮油店刚从外面运回100斤大米,门口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那个年代有不像这时有飞机,物资几天就运到,而只有靠人工运输,好一点的也只有又破有烂,而且速度也不快的火车,运到至少需要十几天。每次碰上逢年过节或节假日前夕,街上都是等着买粮油的人,队伍都排满了整条街,像一条弯弯曲曲的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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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沈阿姨告诉我,70年代末期,家里的日子都紧巴巴的,粮食还好说,就是副食品得精打细算,过年的时候才供应每户二两香油,都把它当作宝贝放着。她还说,自己那时候不小心把有撒了一滴,父亲就大发雷霆,母亲心疼地说:“这可都是宝贝啊,多可惜啊。”说这就弯下腰去舔。市场上少有卖鱼和卖虾的,大家也舍不得买,只有过春节的时候才买几只,尝尝鲜。市场上选肉,主妇们都专爱挑肥的,为的就是回家能再榨点猪油改善伙食。那个时候,冬天一到菜市场上的蔬菜几乎没有了,常见的只有土豆、萝卜、白菜老三样,就是有其他的价格也很高,都舍不得买。所以大伙儿都以白菜为主要食品,因为白菜经常吃,所以人们就给它以个称号“看家菜”。她说,10月初是集中购买冬储大白菜的时候,菜价最为便宜,购买的人也最多,政府会给予补。,据80年代中期报道,每年政府对冬储大白菜的补贴,相当于建筑两座立交桥。销售期一过,价格立刻上调,因此当年排队买白菜也成了绥化一景。买冬储菜往往是全家出动,天还没亮,菜摊前就排起了长队,有的裹着大棉袄,有的端着冒着热乎乎的烟的茶杯,有的把篮子翻个面做,还有的焦急有耐心的等待着……卡车或马车把菜运到,人员顾不得长途的疲劳,跳下车,立刻卸下来,堆在路边,店员们开始写本售卖。街头巷尾到处是搬运白菜的人流,从高处往下看白花花的一片,像一大堆棉花。路边堆着成朵的大白菜,人们排着长队登记购买,空气中飘浮着菜味儿,直到家家户户都买好了,街面才会归于平静。
好在这种状况到了80年代中期已大有改善,副食供应逐渐充足不断货了,市场上有时也卖些不用票证就能买到的猪肉,但是海鲜仍很少见,几块钱一斤的虾还不是普通人家说买就能买的,毕竟这得花好多钱哪,还不如买大白菜吃。1987年,餐饮业发生了一件大事,肯德基登陆市场。沈阿姨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的儿子考了第一,为了奖励他,她带着儿子想去尝尝洋快餐,到店门口一看,傻了眼,那队排的,愣是从店内一直排到了马路上,丝毫不亚于大家在疯狂买白菜时候的情景。
再过了几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提高。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富裕起来的人们餐桌上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市场品种渐渐丰富,蔬菜、瓜果、蛋、禽、肉类摆上了货架,冬天也可以买到相对便宜的细菜,大白菜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很多家庭开始随吃随买,冬储菜也就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年夜饭,这时可比10年前丰盛多了。妈妈回忆起小时候过年的热闹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奶奶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先到菜市场挑一尾大鲤鱼,做个整条的糖醋鱼,取“年年有余”之意。猪肉有多种做法,或是炖盘排骨,或是蒸碗四喜丸子,敞开吃保管够。海鲜成了那个时候的俏菜,平时吃得少,过年就当换换口味,油焖大虾的香味,李小姐现在还记得。年夜饭一般有八大碗吧,看上去满满一大桌,每次饭后都是杯盘狼藉,一家人吃得挺高兴。到了90年代中期,经济的高速发展带来了饮食文化的革命。人们的生活开始更上时代的脚步,口袋有鼓了许多,进餐馆尝尝鲜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谁家有什么喜庆事,都愿意在饭店摆一桌,又省的烧菜又有省的整理,而且可以在众人面前有面子,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小气很大方。那时候,刚开始时兴自助餐,张大哥一想起那段经历就不禁笑出声来:自己过生日,一家人高高兴兴去吃蒙古烤肉,既为了饱口福,又为了庆贺生日。可68元一位的价格着实不低,大家都想着得对得起自己的强,可见当时的老百姓下饭馆要的还是个经济实惠,只求家常便饭。
可吃着吃着,咱人们慢慢品出点道来,整天大鱼大肉,许多疾病都找上门,心血管、肿瘤、糖尿病、肥胖症病例持续攀升,成为死亡率较高的疾病。于是,人们又开始大规模地减肥保持身体健康。
到了我出生的年代,家庭主妇们开始寻找健康主题,对回归自然的“水果蔬菜”极为重视,有些人还专门买了一本关于如何合理饮食的书作为参考。蔬菜要吃无污染的,粮食要吃当年的,鱼虾要吃欢蹦乱跳的,肉禽要吃排酸的,连花生油都要专找非转基因的。人们在市场上挑剔的目光,越来越多地落在鲜货上,而不是价格上。什么食品有营养,什么食品能防衰老,什么食品搭配能够保持身体的酸碱度平衡,成为老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中国人的健康观念在此时“清醒而及时地”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
现如今的社会,吃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要说这“一两饭、二两酒、三菜一汤不能少”也能吃出个“城市文化”,能品出个“时代的政治背景”,非得说是咱人民让“吃”这么个平常事儿也能变得优雅起来,变得有诗意起来,变得有味道起来。
人们说美食讲究个食、味、器、境,要原料全、味道好、放在合适精美的器皿里,另外还要讲究吃的环境,什么样的环境吃了更为优雅。赏秋菊吃肥蟹,透着那么股天人合一的境界。秋高马肥吃火锅正当时,要是开着空调涮羊肉倒是也没人反对,但这显然不合时宜。
记得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前两天给儿子摆满月酒,这次全家人去的是高级餐厅,订的是豪华包间,套间内带独立的厨房和洗手间,休闲区有真皮沙发供客人茶余饭后聊天,还有电视机共客人观看,最有意思的是餐厅内竟有一个开放式阳台,可以让客人直接和大自然接触。那个叔叔说:“搁前几年,这样的就餐环境想也想不到,现在吃饭说实话也不图个‘吃’字,就为了能和亲戚朋友联络联络感情,聊聊天。”
朋友们,迎着太阳,秋风送爽,让我们站在古老的长城上以一种深情,以一种豪迈,以一种庄严的仪式,端起金杯,痛饮欢庆的美酒,轻轻柔扶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共同祝福我们亲爱的祖国国泰民安,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