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蛙》有感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查尔斯·狄更斯
中国当代小说的关键词是无病呻吟,或者搏眼球,或者下半身。无病呻吟的典型代表是菊花教教母,下半身的典型代表是一帮所谓的美女作家。至于搏眼球,这就和搏上位一样,本身并没有什么对错,用得好的人自然收获掌声,用得烂的人倒也不至于遗臭万年,不过是变成众路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搏眼球的方法有很多。娱乐圈里的走光露点是一种,文艺圈里的斗嘴互骂也是一种。新奇话题、全新视角从某些方面讲也算是搏眼球的方式。
我读的中国当代小说都是些搏眼球的题材。《废都》的搏眼球之处在于那被禁十多年后终于正式出版,但是通篇还都是些不可读的框框;《活着》的搏眼球之处在于从来没看到过背成这样的人类;《三体》的搏眼球之处在于一本科幻小说读着读着却能品出些现世的东西;《兄弟》的搏眼球之处在于上本的故事背景和下本的疯狂时代;至于这本《蛙》,光名字就够搏人眼球了,更何况讲的是一个关于计划生育的故事。
有人说莫言把一个平常的故事讲出了奇幻主义色彩是本书最大的败笔,我不敢苟同。虽然我没太去过中国农村,可是莫言笔下的中国农村很符合我对北方农村的设想。那里的人保守、倔强、彪悍,男人和女人都是这样。所以,莫言笔下的姑姑、张拳、陈鼻等形象很是符合电视剧里对中国北方农村人的刻画。
说到故事的主角,这本书的出版恰逢一个重要的社会背景。从2008开始,就不断有传闻说独生子女政策会有所松动,具体表现在原则上认为夫妻双方均为独生子女的可以育二胎。而在我初中的时候,政治课上介绍中国的几大基本国策,计划生育是作为排在很前面的基本国策被单独拎出来介绍的。小说的主角——姑姑——就是这个政策的受益者也是受害者。受益,姑姑是一个有学识的妇科医生,被政治潮流推到了时代前沿,能广播,有自己的船;受害,姑姑本来应该是将生命带来人间的神仙,结果却成为血刃超生婴儿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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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这本小说之前,虽然几本有思想性的杂志报刊也曾经对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作出反思,特别是对这项政策是否要继续施行进行了辩论,但是,其立场更多的是从我国人口红利倒挂出发的。这本小说却不是,这是一个大背景的小人物的故事,有人癫狂,有人获利,有人妻离子散,有人家破人亡。
如同很多从小人物出发描写宏大环境的小说一样,小说给人更多的是震撼,而不是反思。尤其在血腥场面的背后,我不愿再去细细品味作者想要揭示的东西,因为,每次想到这本书,红色的封面,形容娃娃的布偶,还有后半本的疯狂世界,我只能想到两个字:残忍。
虽然没去调查过,但我觉得余华和莫言是差不多时代的人,这使得他们在面对现在的世界总是会觉得:现在生活好了,可是世界却疯狂了。《兄弟(下)》后半本的疯狂和《蛙》第四章的疯狂有异曲同工之妙。清醒的人在疯狂的世界里最是痛苦,人为了避免痛苦,相信谎言,欺骗自己,反而能获得“自由”。《蛙》里最震撼的场景,无非是小狮子相信自己在绝经后以绝对高龄产妇的身份怀上了蝌蚪的孩子,并能分泌乳汁;蝌蚪从一开始抗拒以代孕方式降生的孩子到开始相信这就是他和小狮子的孩子,并且小狮子真的怀了孕。这段是我第一遍看这本小说时没闹明白的地方,但当看到之后的话剧,在结合之前作者的暗示,我明白了,自欺欺人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