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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靠着窗户，视线一片朦胧。齐腰的长发因为刚洗了头而湿漉漉地搭着，发梢的水珠凝聚成一颗滴在地板上…… “叮咚”门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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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我捋了捋头发，慵懒地开口。 “是我。”门外传来饱经沧桑的声音。 妈？我愣了愣，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门前，打开门，皱了皱眉：“妈，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下雨你也不在家休息一下？”我伸出手，接过母亲手中大包的东西。母亲笑了笑，面容消瘦得让人心疼：“没事。你一个人住，有什么要用的东西都懒得出去买，我正好有空，帮你提过来。” 母亲的微笑，淡淡的；心中的疼痛，淡淡的。 “妈，你来我这住吧。”我把母亲迎进来，关上了门。 母亲的背影僵了僵，半晌后缓缓地开口：“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住了十几年了，都习惯了。到你这来反而给你添麻烦了。”我轻轻咬了咬唇，眼眶有点苦涩。 父亲走得早，母亲一个人守着空房养了我十几年，她的苦我不是不知道，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来，妈今天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鱼。”母亲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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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忙吧。”我收敛了心情，佯装欢笑。 其实最喜欢吃的已经不是糖醋鱼了，但，怎么忍心说出口…… “记得小时候每一次我做糖醋鱼的时候你都在一旁流口水，菜还没端上桌就忍不住用筷子夹着吃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母亲一边清洗材料一边回忆。我却听出她话中的几分悲伤。 “妈……”我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母亲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依然忙着自己的事。 午餐是一道糖醋鱼加上软糯的白米饭。 好怀念的味道，我不禁怅然。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吃这道菜加上母亲亲自蒸的白米饭，每一次都吃得满嘴都是油，眼中是母亲慈祥的笑脸。现在长大了，吃饭有礼节多了，眼中却是妈妈“苦涩”的笑。我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和菜，大声地夸母亲做菜好吃，却怎么也找不回曾经的感觉…… 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 母亲在厨房洗碗，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片苍凉。不知不觉，母亲已经这么老了啊。头发也白了，背也驼了，声音也哑了…… “妈，在这住一晚再走吧。”我强颜欢笑，克制住眼中濒临崩溃的泪。 “不了。”妈回过身，笑了笑，有些苍白。

“那吃了饭再走吧？”我再一次开口挽留。 母亲撑开伞，打开了门：“不了，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母亲关上门，眼泪终于决堤，如洪水，泛滥不已。 母亲，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