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错过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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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秋天,天很高,云很淡,风很轻,田野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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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以前,我喜欢窝在外公家,每当秋日的讯息拂黄了田野,我便静静坐在稻田的土堆上,看一丛丛金色的麦浪在收割机下褪去外衣,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修建”过得田野变得空旷而辽远,心中伴着金黄背景消失的失落与收获的喜悦。
“又要收稻了,快来看吧!”接到外公的电话,我心不在焉的嘟哝道:“不了!我下午还要去同学家!”
一阵沉默后,“那你先来,过会儿再去嘞!”我为他孩童般的语气感到好笑,这么大的人了,还去看收稻,也太幼稚了。
“好!那我晚点就来!”匆忙挂上电话,心中竟无一丝为错过什么而惋惜的愧疚,但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是外公在昏黄的小屋艰难拨打号码的情景。
同学的邀请显然更具诱惑,我玩的很尽兴,夕阳西斜时,才蓦地想到那片平旷的土地,不知这麦浪,这童年的美好是否完整。
匆匆赶到时,收割已结束,一片平整的土地在我看来竟多了几分荒芜,遥望,外公坐在青石板上正与同村的人聊着什么,我渐渐走近,却见晚风吹动了他那逐渐花白的头发,额角的皱纹更加深密。他指尖夹着一支正点燃的烟,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他身旁一点点蔓延开来,牵动着我的心。晚风夹杂着烟熏,他的双眼为何总是不住流泪?青筋暴突的双手正深情的抚摸着这方土地,这片原野。
我沉默了。夕阳西沉,橙黄的天空匆匆间转为暗红,在那些日子里,我错过的就仅是一次收割,一次收获的喜悦,那苍老的双手,那深沉的爱,那远去的欢笑我又错过了多少?
错过的是那些错过的日子,如落日般下沉,虽明日仍会复现,但丢失的却是那唯一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