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远行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曹雪芹的《葬花吟》在不动声色的清冷之下,柔婉地道出了林妹妹折柔碾转的心事,道出了冷雨敲窗的凄美、浪漫与空灵。我不是宝哥哥,更不是林妹妹,不会为冷雨敲窗而一咏三叹,但在这秋未冬初的雨夜中,悠长了自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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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雨,虽然没有夏雨那样的酣畅,没有秋雨那样的疏狂,但丝丝缕缕地洒落大地,剪不断,理还乱;初冬的夜雨,虽然没有夏晚里的蛙鸣,没有秋虫的嘈杂,但淅淅沥沥地敲疼了沉睡的大地,掠走了大地最后的暖意;初冬的夜雨,虽然没有瓢泼倾盆的淋漓,没有风卷残云的快意,但如烟如雾,如泣如诉,蔓延着瑟瑟冷意,让我莫名地滋生出了一种思绪。已过了立冬时节的雨比往日更加的惆怅,我听不到风声,只有滴滴嗒嗒的雨滴,一声声、一滴滴地敲打着窗棂,劈啪滴嗒仿佛在敲打着我思绪,诉说着苦涩的昨天。
我轻轻的推开窗子,朦胧的夜色咋暖还寒,燃起一支香烟,任烟雾缓缓升腾,任思绪在寒风中跌跌撞撞的爬行。我默默地伫立在窗前,“帘外雨潺潺”,窗内“罗衾不耐五更寒”,没有“春意阑珊”,只有“烛残漏断”,没有“花好正春月”,只有“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亡国之君的伤感飘荡在这夜雨敲窗的夜晚,不由的让人心生伤感。一代才女在这个凄冷的雨天,是否又在吟唱着“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哀怨?是否又发出那“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伤感?我不得而知,只知道窗外的雨滴弹奏着婉约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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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冷雨敲窗的夜晚,我想起了歌楼听雨的少年,为他“红烛昏罗帐”酣眠而忧虑,为他颠沛流离之中听雨客船中而感叹。不管年少也好,年老也罢,一生无所作为,到头来只能在“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中感受代价的沉重,也只能在“鬓已星星也”时,任“僧庐”外的冷雨“点滴到天明”。
冷雨敲打着窗棂,思绪随着或紧或慢的雨声飘移。我缓缓的推上窗子,闭上眼睛,感受着灵魂的跳跃,静静的等待着天明。因为我知道,无论冷雨如何的凄迷,天亮后,我都将继续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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