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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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走在通往田野的小路上,踩着横七竖八的杂草,我的心里却是充斥着难以消解的哀伤。这条小路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直到走近那田野,我才明白,陌生感来自于早早到来的秋天。
最后的夏叶带着残弱的绿意,在微风中划过一个圈后,也消失了。也许是骤变的气温,也许是凄冷的夜色,将它们吓得隐藏起自己,埋藏起夏绿。剩下的只是那枯黄凋落的外衣,零零星星地挂在枝头。风一吹过,秋叶脱离树干,随风飘去,不肯留下它们的一点痕迹,走得是这样的潇洒,这样的无情。
记忆中的秋,是童年时家乡的秋,那是一个充满回忆的秋。
故乡的树几乎全是石榴树,每到秋季来临,风和日丽,只见树叶不断翻涌着金色,石榴也露出红肚皮,笑咧了嘴。这时候,田野里总少不了馋嘴的小孩,也少不了张罗着采摘石榴的大人。大人们在各自田里忙碌着,有说有笑,不时呼唤小孩们来吃“笑咧了嘴”的石榴。童年秋天的田野充满欢声笑语,童年的村庄是躺在金色海洋里的。
现在的我傻傻站在田野里,静静地看着,悲伤却无语。此时,一阵风吹过,凄冷得让我稍稍发抖,我却不愿相信是秋风触碰我的脸颊。只见仅剩的一点残叶在风中摇晃,寒气也在驱赶着鸟儿,枯叶在打着圆圈,螺旋而下。我悄悄地走近,却无意中听到枯叶破碎的刺耳的声音,我轻轻地蹲在地上捡起一片枯叶,又轻轻站起,生怕因为自己举动过大把树上的枯叶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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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叶子脉胳是那么清晰,触摸着凸起的叶脉,我抬头望着这零星地缀着些黄叶,却张牙舞爪的黑褐色枝干。眼前的景象早已物是人非。
秋风秋叶愁煞人。秋天的落叶就像是老年人一样,在转身的瞬间,不经意的时刻,早已飞扑大地,在这秋天里永远凋谢。如今的家乡早已失去了生命,没有了欢声笑语,没有了馋嘴的小孩,有的只是凄清、冷漠,死一般的宁静,童年的美好生活,童年的欢乐经历早已成为不可再现的珍藏回忆。
这一季,是谁悲伤了此刻,你未等我,却在秋风中走远,成为残黄的落叶从此永隔人世,终究踏上了遥遥无期的路口,让我再也看不到你的背影……
我仰起头,天空低垂如灰色帘幕,落下的一些寒冷碎屑到泪痕早已风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