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酸涩
一
童年的快乐在岁月中消磨殆尽,只剩依稀的记忆。偶尔回想起来,却是别样的酸涩。
春末的午后,三五小友,穿梭于芬芳的油菜田间,带着新折的柳条儿编织的花环,玩着自己的小游戏,傍晚带着一身的汗渍泥水回家。昏黄的天空下,平静安逸。袅袅的炊烟,躁烦的知了,水中悠哉举着螯钳的龙虾,收获后的稻田上的风筝……构筑着我们的童年。
然而,那时我们真没感觉到快乐,虽然那时不用想学业、考试、人际……任何的烦恼都是排除在生活之外的。时间,总是这样:以为自己不快乐时,其实,很快乐:当回想以前的快乐时,却又发觉,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二
第一次坐上火车,只是好奇,孰不知,却也有无奈。呜呜的火车汽笛声中,又带去了多少的回忆呢?忘记了有多少次在前往上海的火车中,抱着父亲的腿,哭得唏哩哗啦,然后是精疲力竭地昏睡。当汽笛再一次拉响时,揉揉微红发涩的眼睛,才发现,到上海了。
那三年半,在上海读小学,很伤心,很伤心的眼泪,诉说着一个小孩子的彷徨、无助。每周五下午,一个个家长把孩子接走,而我,只能孤独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他们,远去。多想爸爸妈妈突然出现在校门口,但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只有偷偷地掉眼泪,然后擦干,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走回宿舍。经常会久久地凝视着教室里中国地图上那个注有“慈溪”字样的小小的圆点,心生怀疑:为何地图上那么近的距离,在现实中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呢?
三
日复一日的初中生活,看着余晖散落在水泥地上,好像每天都会有的这个时候,是这般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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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在偷出来的时间中敲击鼠标和键盘,努力的与父母亲的期望背道而驰。没有目的的叛逆之下,沉沦在网络之中,建立一个个游戏人物,不可自拔。稚嫩的年龄,混乱的思想,狂妄到一度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除去了躯壳之后,依旧是不成熟。
空白,是最大的回忆。迷失之后,是懊悔,正如上帝接受他迷途的羔羊一般,父母,也还是原谅了我,接受了我。记得父亲给我的一句话:经历过,未必不是好事,深深地痛过,才会更珍惜平凡的快乐。
天还是如此的纯净,独自走在小道上,忽然明白,成长的代价,是痛。
四
如今,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坐在教室中央,四周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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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年少彷徨时,雨后会有彩虹吧!也许晴过之后依旧会有风雨,但心境早已不同。苦涩的咖啡是“强说愁”的道具,现在的我学会了喝淡淡的茶。轻轻呷一口,微苦,却足以唤醒味蕾:细细品味,有阵阵清香在口舌间酝酿,在唇齿间缠绵……
生活就是这样吧。岁月的流逝不会停止,人生的体验也不可能简单重复。只有经历过,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