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剑谱》的联想
据传当年华山岳不群抢到《辟邪剑谱》,只见那首行所写的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他咬了咬牙,一剑下去,开始看第二行。这一看,顿时令他手脚冰冷,只见第二行写着:“不必自宫,也可成功;若已自宫,赶快进宫。”当然,这并非金庸所写,而是拜一网友所赐。只不过当中的自宫一词,却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中国古代与别国古代的不同之处便是有太监,太监作为封建的余毒也早已被清除干净。而据史料记载,太监并非是从人类萌发剥削制度时开始的,是后来才被作为一种制度在皇室里发扬的。中国历史悠久,地大物博,自然也不缺那些曾经盛极一时和后来被广泛传诵的太监,若为他们拉一拉清单,也许会令人难以接受如此多的“残疾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最早的著名太监非赵高莫属。“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赵国贵族公子哥被送到秦国当太监,其落寞可想而知;但也没有消沉,更没忘记国仇家恨,一旦得势,便无时无时无刻不想办法损坏大秦的江山,排除异己,杀害忠良。据史书所记载,他也曾私通刘邦。于是,子婴上台他便被杀,有条罪名便是卖国通敌。幸亏当年没有当庭发表陈叙,否则没准他便会说出一些“为赵国报仇”之类的词句。
后来的名人当属那太史公,这位史学家对政治不怎么开窍,于是迁怒汉武帝被阉割,成为一名不是太监的太监。现实中得不到胜利便到《史记》中去寻找,所以,与其说他用《史记》在哭泣,倒不如说他用《史记》来发泄,来复仇。这位“中国历史上文化最高的宦官”肆意地在书中搞起了“本纪世家列传表书”的封神榜,自己则扮演起了第二个“姜太公”封神。于是,我们看到了刘氏公敌项羽站在刘邦之侧,而刺客游侠与王侯将相同居一室。暗夜孤灯下,他这番分封怕是不比任何帝王分封诸侯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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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太监生存的意义都在于报复,东汉的“纸圣”蔡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蔡伦被传诵在于他发明了纸。不过要准确地说,应该说他和工业革命时期的瓦特一样,起到了改良的作用。在他的实验下,废堡,树皮,鱼网全部“变废为宝”,贵族的奢侈品便从此“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也就意味着知识被普及,帝王的独家话语权威被打破,可谓“功德无量”,但“功德无量”仅是对百姓说,对帝王而言,打破了“话语垄断”就该死,于是“纸圣”被迫自杀(因诽谤皇祖母)。
古代伤害人身体器官的刑罚也不在少数,有割鼻子、剃头发等一系列招数,但最狠的却是宫刑。这招狠就狠在直接消灭犯人留下后嗣的可能,也就意味着犯人再不会有后人为它继承记忆。于是乎,有的太监便打算为后世流传下一点儿值得纪念的东西,那七下西洋的郑和便是他们中最为杰出的代表。在他第七次出游时写了篇碑文,郑和消亡了,但他的那个石碑却令他流芳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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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这个中国古代奇怪的产物随着封建制度而消亡了,但它的意义却还未曾消亡。说得直白点儿,他们只不过是一个群体,不是圣人,也不是妖怪,他们只是一类畸形人。他们不仅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他们更有普通人所难以体会的伤感与愤恨。可我们呢?在面对特殊法令对特殊人群时,往往不屑一顾,一声冷笑却悄然飘过了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