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索与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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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子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并以一生实践着这一句誓言,行走在求索的路途上。古今中外的伟人们,无一不是如此。
伟人如此,凡人也是一样。求索,那是探索和追寻;而探索和追寻,是因为心中的梦想。我想,世界上真的没有自己梦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吧。生活中所有的人的心底,都埋藏着一片洁净的星空,远方闪烁的一颗星,那是求索的方向。
但我们这些凡人不能成为伟人,因为其中有一决定性的差距:伟人往往能执著于自己的追求,誓不罢休。居里夫人的故事想必大家耳熟能详:她容貌出众,却拒绝了许多贵族子弟的追求。家境贫寒,而能在破旧的阁楼中孜孜攻读。仰望远远不够,重要的是在求索的路上前进。
探索之路,也往往伴随着艰辛和苦难。一生求索的屈原,最终写下“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的诗句,投江而死;斯科特和他的队伍在南极的冰雪中离开人世;梵高在艺术和现实的矛盾中挣扎,最终癫狂。比这更加可怕的是不为人知的心酸,就如曹雪芹在《红楼梦》的开头所写,已远非遍野的荆棘和满路的泥泞那么简单。
有些人想到了放弃,这无可厚非,绝大多数的人,甚至一些名家、大师,都做了同样的选择。头顶的星可望而不可及,路途的艰险却早有体会,或许回到安乐的家园才是明智之举。况且,有些壁障是几乎绝对不可能跨越的,再坚持下去已无意义。
但有些人偏偏这么做了,做得从容而非一时慷慨。于是戊戌六君子喋血,十二月党人被流放至寒冷的西伯利亚。他们在那之前是否早已想到,这份壁障不可跨越,头顶的星星永远无法触及呢?或许,甚至很可能就是如此,表面看上去,这就甚至有些可笑了:他们是在打捞水中的月亮,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问题再次浮现:他们为何要这样?
我想答案只有一个:追寻梦的过程要比梦想本身实现与否重要,正如跨越凄风苦雨的路途要比星星本身重要一般。坚持于理想的人们有些成功了,有些则被迫失败。然而,从屈原到曹雪芹,从斯科特到梵高,从戊戌六君子到十二月党人,他们的追求点燃灿烂的烟火,将他们的路途映照出一片光辉,人们不会忘记他们和他们的失败。
在回答“为什么思考宇宙”这一问题时,霍金机智地引用“因为它就在那里”作答。梦想易得,而求索之人,求索的路途不易得到和坚持下去。总是这样的吧,我们明明知道头顶星星之不可及,却依旧眷恋着它在路途上铺洒的一点儿微光,这也许正是生活美好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