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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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狗,所以家里也养着几只。听父亲说,在我未出世之前家里已经一直养着狗,到现在如果把养过的狗合起来,起码有二十只了。
因为有多年养狗心得,自然对狗的喜怒哀乐生活习惯等方面颇富认识。小时侯养过一条大黑狗,它不但四肢粗大而且面露凶光,是狗中一等一的高手。当时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养狗,一到街上总少不了有几条狗在流连。小道陌巷里,多则五六户人家,人没有争强好胜的闲作,但狗就有,我家的大黑狗在巷里就是称霸,常常守在巷口,别说狗不敢靠近,连人也不得不忌讳三分。
十岁那年,农村也渐渐走上小康,养狗的人还很多,但已少了。当年的大黑狗已经被疾恶如仇的“正义之士”除掉了,家里人守了七天,又请来了一只小黑狗,此狗活泼可爱天真,不似大黑狗那样正义凛然一副高傲英挺的样子,假若大黑狗还在,小黑狗定必被咬得缩在厅角。
小黑狗有一个缺点,就是贪食无厌,无论吃得肚子鼓鼓的,一但还有残骨头饭羹总是不耻下咽,好像不用咬碎就吞下去,到头来仍会蹲得乖乖两眼发出可怜的目光,望着我手里吃的装乞求,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不给它吃饭,看样子似饿了几天,满街说我家“虐畜”。就是这个贪吃,累了小黑狗一辈子,那日它疯疯癫癫地从街外冲回来,然后在屋里乱跑乱窜,撞跌了很多东西,我很惊吓地问父亲小黑狗干什么了,父亲说它吃了老鼠药,不久小黑狗在天台气绝而死,我看见它很痛苦的样子,眼睛瞪得圆大却全是发白,牙齿也几乎咬碎了,四肢挣得笔直,目送它的死状,我感到伤心,又不得不对它有点失望。
人家说狗仗人势,我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在我身上体现了“人仗狗势”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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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至96年期间,一向只养“本地狗”的村民,特意从成里重金买下洋狗回来,因是稀客,村民无事也故意访其家门,狗主人慌问何事,他们纷纷说路过,然后就边说边抱着洋狗玩。洋狗一时成了大宠,有钱的纷纷引购,穷的就买不起了,那时的洋狗一只要上几百块。自此养洋狗便成了财富的象征。
很幸运我家也有了洋狗,那是四叔的洋狗与粱姨家的母洋狗生下来的结晶,一胎生了六只,我们囊括一只雌的。有了这只洋狗,我家也变得高贵起来,全沾了它的光,母亲买菜回来也阔绰了,说吃不完便给洋狗吃。可过了年多,村民对洋狗的向往再加上洋狗非凡的繁衍能力,一时间狗胎风行,便有了许许多多的小洋狗,它们的财富象征似受到很大的打击,开始贬值了。更甚之,洋狗与“本地狗”经常厮混在一起,便渐渐有了“狗杂种”。无论身型以及力量,“本地狗”都比洋狗强,打起来洋狗能不败么?久而久之,“本地狗”的地位又恢复起来。
我不明白什么叫“狗眼看人低”,狗已经比人矮了,还能看人低么?我家养着洋狗的时候,其实还有一只“本地狗”并存的。它是一只黄毛纯种本地狗,虽是母狗,可食量与攻击力绝不比雄狗弱。我们称呼黄狗叫“东东”,因为当时想不到改什么好名字,不知该叫它什么东西好,就是这句话,突然有了灵感,就名为“东东”。它身体健硕,有好战善斗的欲望,常常溜到街上欺负那些比它弱小的狗,每遇“高手”总得恋战,弄得敌方只好败下阵来。当东东几经苦战凯旋归来时,只要给我瞧见的必定严惩不怠,敢在外面欺欺霸霸,看我怎样收拾它。尽管狗再强大,在人面前都会变得弱小,给它一点颜色,还不乖乖就范,想逃也逃不了。
众观所有狗,对主人或许忠心或许虚情假意,不然怎会有反咬主人之事?狗同样有欺善怕恶的本领,平白无事狗又岂敢对自己的米饭班主作出反扑的恐举?狗有一个缺点,就是只懂将错就错,不相信?请自己好好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