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感谢有你
那些年走过的路,感谢有你。
那几天,天气转凉的突然,半夜里我难受得厉害,只好叫醒了你。听到我一讲可能发烧了,你连忙将你的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身材矮小的你,还有些驼背,需要踮起脚才能碰到我。那一刻内心有些感到别扭,却下意识的没有逃避。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近距离和爷爷接触了,那时候才八九岁吧,也是这样经常感冒发烧,都是你这样来给我量体温,只不过那时你需要弯着腰。额头上,像有晒干的橘皮蹭过,那是爷爷干燥的皮肤。爷爷,你老了吧。
不知怎么,你带我去附近的诊所输液了三天,病情却没有好转,连忙打电话给远在外地的爸爸,妈妈,按照妈妈说的,打车带我来到一家大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充溢着医院,灯光也显得刺眼,医院里人头攒动,有等待挂号的,有取药的,还有一手抱着正在输液的孩子,一手举着药水的。孩童的哭闹声,父母的安慰声,还有护士的安排声,交织混合。挂号、取药只能我自己去做,由于不太熟悉医院,往往只是拿一点药,就要来回走好几遍,你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后面,一手撑着腰,一步不离地跟在我后面,不需要回头,我都能听见你的鞋底擦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你本来就腰疼,根本走不了多久,我想让你坐在某处等我,你却只摇摇手,就这样,我在前面走着,你在后面追着,或许是我走太快了,有时发现听不到脚步了,还要停下来,等你。
第二天我还要去输液,为了节约时间,我决定打车去医院,我们举着一高一矮两把雨伞,站在马路边,等了许久,看一辆辆出租车卷了泥沙远去,你说:“算了,还是走过去吧,有等的这个时间都已经走到医院了,走吧。”就这样,我们又开始行走,一如前一天,依然是我走在前面,走一会儿,站定,转过身,隔着厚厚的雨声,等你,你看到我在等,就马上紧走几步,迅速跟上。
还记得小时候我是个慢性子,走路也是慢吞吞的,每次一出门不到五分钟你就要停下等我一会,我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等我赶上了你,你也没有一句责备,有时还摸摸我的头,说:“怎么,今天没吃饱啊?小孩子要活力一点。”再牵着我的手继续行走,我再落后,你再等,没有一点厌烦。
不知什么时候,在我前方的那个背影不见了,那个深深地弯着腰的背影,不见了。我回头望着你那佝偻的身影,你试图走快一些,追上我。是雨水淋到我了吗?眼睛已经湿润了。
感谢你曾经耐心等待,不断给予我关心,呵护我的成长,爷爷,你不要着急,不必追赶,我也会像你一样,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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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