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牵挂
午夜,静默的街角,不经意间,眼角瞥见一抹绿。
那薄荷的枝叶缠缠浇浇漫过一个墙角,青青的叶片衬着那街边昏黄的灯盏,多了几分不经意的朦胧,秋风瑟瑟漫过,吹起几片落在地面上干枯的黄叶,无力地在低空中转了几个圈,又归于沉寂,往事涌上心头,只觉恍惚之间已下泪。
……
“奶奶,您这是在种什么呀!”我扬起稚气未脱的小脸,奶声奶气地趴在窗前,盯着那花盆中的小树芽发愣,泥土特有的清香飘过我的脸颊,头顶暖暖的阳光洒进窗子里,投下一征斑驳的光影。
“嗯?你说这小芽啊,是薄荷啊,喜欢不?”奶奶脸上特有的慈爱微笑比背后的阳光还要温暖,她轻轻用手拍了拍我的头,眼中是可以将冰山滴融的溺宠。
“嗯,我喜欢呢,奶奶您为什么要种这个啊,“我用手抚弄着那嫩绿的叶片,睁着好奇的双眼,问道”。
“这个嘛……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在鱼里放一点点薄荷啊,就会让那味道变得更加清新,吃起来就会感觉更好了”,
我搬来一条小板凳,站在上面,却见奶奶下意识地用手将我拦住,头微侧,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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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时间会像从前那样停下脚步等我,但这次它没有,它只顾着自己向前走,留下了伤感和我独自一人在此的彷徨。
那个清早,没有阳光,没有蓝天,只有阴沉沉的风在我耳边寂寞地响。
我骑着自行车在路上肆无忌惮地奔着,只跟到奶奶家的那段距离太远太远了,想着那昔日温柔的脸庞,泪水又一次不经意地漫上眼眶。
那风是那么冰凉,是秋天到了吗?怎么这么冷?
那个陪伴了我十五年的老人,那个总是在不停操劳的老人,那个喜欢在我手心中塞糖的老人,走了?
我伏在她的桌前,握着她的手,企图把我的温度传递给她,可她终究没有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我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嚎啕大哭。
只是窗外的那株薄荷,还在窗外寂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