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刺骨的寒风
那阵刺骨的寒风吹去了节日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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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大年初二中午,我们一家人去了姥姥家,姥姥张罗了一大桌的菜,有她最拿手的糖醋鱼,我们一家人都其乐融融。可在欢声笑语中,无人不为姥爷的病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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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年的暑假,姥爷在医院查出了食道癌,本来就不强壮的他瘦了一圈。可他却一直不知道自已的病情,一家人都瞒着他。为了他的病,妈妈陪着姥爷,跑石家庄,跑北京,但都无济于事,只能回家靠药物维持着那脆弱的生命。
直到去年正月初六,凌晨四点钟,电话响了,对方传来的是紧促声音,姥爷吐血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惊慌,如同迷失了方向的鸟儿,找不到方向。爸爸一边起身,一边联系医院,我们的车在无人的大路上疾驰,陪着我们的只有黄晕的路灯和刺骨寒风,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我们急切地跑上楼梯到了姥姥家,为虚弱的姥爷穿戴好,扶他下楼,上了车。
在车上,姥爷对妈妈和小姨嘱咐了几句,紧握着她们的手,仿佛在说最后的遗言。的确,那是姥爷生前的最后几句话,妈妈一边阻止他,一边抽噎,小姨已经泣不成声了。姥爷叫她们不要哭,他是那么从容,那么安祥。
到了医院,姥爷的病已经控制不住了,妈妈找好了救护车,准备送去石家庄。那希望是多么渺茫,多么脆弱。可他们一定坚持,送上车刚走出医院便急忙回来,不禁让人很恐惧,出什么事了,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打开车门,只见车上满是鲜血,姥爷抽搐着,嘴周围全是血,直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便倒下了。车上所有人都抽泣着,我睁大眼睛,用手捂住嘴,被眼前这一切给震惊了。爸爸连忙推开了我,眼泪一涌而出,再也止不住。天已经亮了,可太阳没有出来,寒风依旧吹着,脸生疼的,故人已不在了!
我亲爱的姥爷不在了,留下的只是他在世时英俊的照片和一方矮矮的坟墓。
那是我度过的最悲伤的春节,没有了欢声笑语,只有号啕大哭,没有了温暖和煦的阳光,只有寒冷刺骨的风;没有了姥爷,只有那再也无人接听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