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记忆里的老人
时光一去如梭似你穿针,又岂能忘你愁容笑颜,唯因你之举手投足间,皆入我心。
最热闹的巷弄满是曝背聊天的人,而那坑坑洼洼的石板凳上坐着的总是那个老人。他的头上早已霜花点点,深邃的瞳仁嵌在眼窝中,长满老茧的指尖总是夹着一支烟。一咧嘴,虽是豁着门牙,却笑得十分爽朗。
衣服早已磨破褪色,手中的杯子也磕破了一小块,走起路来迈着八字步,不合脚的拖鞋啪嗒啪嗒的拍着大脚板,这身装扮,并非没钱,曾经开豪车的儿子来接他进城,他只是潇洒地一摆手:“不去!待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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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不大的老头喜欢和我们这群小鬼混在一起,讲故事,说大话,当然他也从来不吝啬他兜里的糖。每到番薯玉米收获的季节,他总是挨家挨户地送,不信佛的他却乐善好施,憨憨的笑容里藏着大把大把的阳光。那日他又坐在夕阳的余晖中,灰色的天竟然下起的蒙蒙的小雨。他两眉微锁,猛吸一口气,然后忽地扔掉手中的烟头,摇摇晃晃地跑向麦场,拖着一捆捆的油菜就往回跑。最后,他狼狈地站在屋檐下,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气喘吁吁地默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然后就蹲在门槛上,招呼着询问过路的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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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子,村里有了新闻——村头老李家的孩子病了,病的不轻。大伙儿都知道他家的情况,纷纷啧啧的摇着头。而老人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后来,他便匆匆迈进了李家的门。张嘴就说:“娃咋样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先拿着,娃要紧....”不等人家反应过来,他便匆匆转身离开了。啥时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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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便去世了。有点突然。清贫的他什么也没有留下。送葬的那天,村名们纷纷到场,我望着那黑白照上熟悉的面庞,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心想:“上帝总会为善良的人铺一条明媚的道路。好人好走!”
又回到那个弄巷,暮雨纷纷,青苔幽幽,人已不在。可你就这样留在我的记忆深处,以最美最朴实的方式传递着温暖的正能量。你是如此的富有,一举手便温暖了一个村,一展眉就阳光了一个生命,一迈步就走出了一个世界,那里,有最透明的爱,最澄澈的心。
执笔,将你绘入记忆,愈久,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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