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而孤独的冬夜
夜,寂静而孤独
月光从枝间滑过,星星不断眨眼
都是我咀嚼往事的过程
冬季里的夜,除了阴,总是晴的如此透彻,又如此的安详。尤其在这座小城里,没了白日里的嘈杂纷繁,夜更加清静了。高空的繁星也不显得那么高了,远远近近一点儿也不模糊,仿佛伴在身旁,随手就可以摘到。大概这样的夜是太亲切了吧,内心深处沉积的段段往事,在夜的银屏上显现缠绵;又“就仿佛一串串用日月星辰连在一起的珍珠链,忘不了,挥不去”。夜就有这样的功能,使寂静的夜更加清静,使孤独的人更加寂寞。
这样的夜,是万不可轻易放过去的。两排垂柳间平躺了一条马路,把小城南北平均分开。如镜的满月挂在枝梢,如水的月光一泻如倾,铺陈在安静的马路上,走在上面有种飘的感觉,像走在了水面上。我忘记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飘”的感觉,现在单是为了这种“飘”的感觉,我便可以彻夜无眠。月光下的垂柳的影子,参差蒙眬、含蓄斑驳,看了能舒畅你的内心。有他们的陪伴,这夜便不再孤独寂寞了。
我谙知,这样的夜也总是寒冷的。学过地理,知道是上空没有为地面保温的云,在这晴朗的夜,地面便只有一厢地放热。出来时我是披了棉外衣的,所以冬夜里本如霜的月光,我看来就像夏夜里如水的月光了。
学习过巴金的《灯》,在他笔下,“夜是漆黑的一片”,但“寒夜里”,“傍山建筑的几处平房里射出来几点灯光,它给我扫淡了黑暗的颜色”。我所处的夜,月光是这般的皎洁明亮,连旁边的路灯也有些多此一举的意思了。北边的住宅区楼里,是否还有亮着灯的窗子,在月光下已模糊不清了。从我身边走过一个人,步子和我一样不急,心想他也在欣赏着清静透彻的夜。但他没披外套,穿的很单薄,缩着脖子,两手聚在嘴边不断哈气。他低着头,缓步行走,却不抬头看看这安详如镜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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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生来就是快乐的,有些人生来就是忧伤的。快乐的人有时也忧伤,忧伤的人总有快乐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不能知道,也许去认识了他就能明白,而我却没这样的心情,只怕他也没这个“闲情逸趣”吧。但至少可以确定,现在的他是忧伤的。再忧伤有多忧伤呢?我觉得史铁生足够忧伤了,但他还可以告诉我们,“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有什么忧伤比得过死呢?既然死是一个必会降临的节日,那么还有什么可以忧伤的呢?
月亮已攀过头顶,正挂在了西半天上。夜愈加静了,秋日未落尽残留在树上的枯叶“啪”从树上飘落,又“嚓”的一声归了根。这夜多好呀!在这夜里,我充分感觉到自我,周围的氧气又多,我轻松的呼吸。这样的夜,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晴朗温暖的日子。
白日里走在大街上,眼里耳里不尽是嘈乱纷杂,像坐在巴士里,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难奈。我倍加珍惜这夜了,不仅是因为它的清静安详。但,这样的夜总经不起我在马路上走几个来回,便匆匆而过了。走到马路的西头,也到了我的住所,回望马路东头的天际,夜空有些微蓝了,知道是黎明将到了。我于冬夜情有独钟,回到住所,见几位兄弟还在熟睡,便记下了这些。
06年1月17日6时4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