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的滋味
爷爷喜爱喝茶,他说茶中的滋味是人永远也无法说清楚的。日本人在春天喝茶已成习俗,他们追求的是温和天气中心绪宁静悠远的感觉。我也喜爱喝茶,那奇妙的滋味,是我如何也形容不上的。但这滋味,也会让我感到略微的不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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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开始喜爱喝茶是在一个平常的春天,那时的日本人正在度假时段悠闲品茶,而我却因考试失利在爷爷家“陶冶情操”。那时的我喜爱瓶装茶饮,那是一种浓郁的甜味,即便早已知道那对身体不好,但仍是来者不拒。于是便出现我和爷爷在自家小院“对饮畅谈”的一幕了。
我们没有谈及成绩,只是在谈一些虚无缥缈甚至有些遥远的事情,像久违的旧友,毫无代沟可言。好像还回忆了曾经的我,只看见爷爷勉强带着笑容说:“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我老喽!”瞬间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沉,眼角也有些许湿润。过了许久,只听见爷爷说:“丢下你的垃圾饮料吧,来品品我的上等好茶!”我这才想起来爷爷这壶茶已经泡了许久却不见他喝,也许真是什么好茶吧!我揉揉眼睛,走向爷爷,爷爷把倒好的茶递给我。我把茶杯放到嘴边,那湿热的水汽飘到我眼中,我再一次发觉鼻子有些酸楚,想到最近的事件,想到今日的对话,想到我明日的梦想,口中也有了略微咸意。我吸了吸鼻子,把茶倒入口中,颇有些一饮而尽的感觉,只是在茶流经口腔时,大叫了一声——爷爷,这茶怎么这么苦啊!只见爷爷会心一笑:“孩子啊,你以后要面对的事多了去了,还怕这苦?这苦就像你这次失败,等会你看结果吧!”说完,他拿起那小紫砂壶,往嘴边灌那奇苦无比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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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愿再去和爷爷聊天了。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才发现口中不知从哪来了一种莫名的清甜,远比那瓶装茶饮的沁甜,让我不禁欣喜。我不解地去问爷爷那茶中的机关,爷爷看都不看我一眼,边整理花草边说:“茶中之香,苦去甘来,这失败就像喝茶,总会有甜头让你尝,孩子回去吧,下次加油!”
当我想自己尝试泡这与众不同的茶时,再也调配不出了。或是茶种问题,或是心境问题,又或是那咸意,但总是感觉再也没有比那更完美的滋味。那滋味,真是让我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