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几岁的尾巴,渐行渐远
我怀念我从前在干净的岁月里穿越的单薄日子,我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回忆着这些从我生命里割绝的一部分组成我生活的画面。心里纠结着无助的失望。
我别无选择。小四说,没有选择其实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然而我连卑微的幸福都感觉不到,在这样一个属于我蜕变的日子,我一个人一脸伤感的穿行在学校的法国梧桐树的间隙。碎石路上铺满我孤单的身影,它们都被斑驳的梧桐叶影覆盖。我找不到我曾经留下来的痕迹。
2月28日,整个四季里我最喜欢的一天。有个诗人说,二月,活着的静静站立。我想,我也是静静的站立着在这天活着的。我说,这天是个结束未结束的日子。它和29日轮流着在二月的尾巴交换。我观望着它们面无表情的换岗,却无能为力。飘雪的冬天跟它一起沉到幽深且凉寒的湖底,不动声色.
去年的这天,学校的上空飘着纷乱的白色物质,它们在我眼前无声的落下来,一个接一个。完成一个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我微笑着看它们飞翔的姿势。
但我并非在这天完成我孤单的蜕变。
卢珍说,今天你生日么,我上次看了同学录。我淡淡的微笑着说,不知道。在这所很小的学校里,我很少见到她。我不喜欢走路的时候跟任何人打招呼,她说了那句话后,我回答了那句话后,恢复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我看了日历,廿八。我知道明天是我彻底蜕变的期限。
我刻意不想知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我对她说我不知道。
晚自习后,周勉跟我说,我要吃糖。黑暗中我的脸上没有喜悦的表情。然后我说,我知道,到时候再说。然后在黑暗中穿梭,月光下我像一条鱼,缓慢的在空气里游弋。
这是一个苍白的日子,我不希望它这么早的在我脆弱的生命里划下一道伤疤。只是,它还是来了,而且来得悄然,在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的瞬间不留情面的到来。
廿九,我该快乐的日子。买了几瓶可乐,给了想给的几个人。我说,什么都不要说。他们也就什么都没说,安静的望着我。我感到心满意足。很少很少的人知道这个我想逃离的让我绝望的日子。我向很少的人说它。它无需被惦记。
我听着温岚的《生日快乐》,麻痹了过往的忧伤。胡须刺破薄薄的皮肤,萌芽一截又一截。成长的步伐踩着恒定的速度穿越时间的旷野。我想象的到我在这片旷野里奔跑时的空虚会以这怎样的姿势在浑浊的空气里飞翔.
我望着长满云朵的天空,我的十几岁的尾巴,在那片纯蓝的幕布里摇曳,摇曳着我曾经的青葱岁月。稀薄的空气里,我也变的稀薄起来。
我还是老样子,一副面我表情的模样穿越我蜕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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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大了,我是个大男孩了。
我怀念离我而去的干净岁月,我把我天真无邪的笑容遗落在那片干净的土地里,那些笑容不再像一株奇异的植物肆意的生长。我安静的望着我的十几岁的尾巴在我一个不小心的时候,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