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言草语读后感
有年暑假,带着儿子去川西高原一个名叫甲根坝的地方小住了一段时间。我们借住在一户藏民家里,那家的女儿与我儿子年龄相仿,两人自然便成了好朋友,每天小姑娘带着我儿子上山下水,疯得不亦乐乎。没有网络,没有电脑,现代文明的大多数东西这里都没有,孩子们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渡过那一条冰冷刺骨的自雪山奔滚而下的河水到对岸,漫山遍野采摘可以吃的野果,那是他们最实在的游戏,也是唯一可以获取零食的方法。
一瞬间会有在此长住的想法,一年,或者更久,但这种想法稍纵即失。这让我想起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和他的《瓦尔登湖》。梭罗认为人不能做财富的奴隶,最好选择简单的生活,所以选择方园十里左右几无人烟的瓦尔登湖隐居和写作。他在湖边搭起木屋,开荒自种,自给自足,最终悟出荣华富贵和世俗的成功,不过是人类的贪欲罢了。他用自己的体验告诉人们,就算物质很匮乏,也可以很好的生活,只要你抛却过度的贪欲。
直到现在,《瓦尔登湖》依然是文青们的入门书,一直畅销,仿佛人在成长过程中的必读书。曾经我也将其奉为圣经拜读,甚至买了口袋版本,每次旅游都要带上。或许是经典也不经读,年纪越大,越觉出作者的矫情。在梭罗看来,如果喜欢上了一个庄园或者一处风景,不一定非得买下来去那里居住,你可以心里想着它,经常去看它,去的次数越多,你就越喜欢,只要你心中有它,那么你就是他的主人。他对自己这种独特的占有观很是自得,甚而得出结论,本就可以不花一分钱轻而易举占有的财产,为什么非得千方百计耗上毕生精力赚钱去买到呢?但在我看来,本来就得不到,也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却要在心里去占有呢?这不还是贪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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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我并不认为梭罗就真的认为那样一种生活是他真正想得到的。或许,瓦尔登湖不过是他体验生活的一个道具。离开瓦尔登湖以后,梭罗一直住在他十分唾弃的现代文明社会,直至终老。而对读者来说,瓦尔登湖早就成为一个符号,是每个人心中留存的尚未开垦的新大陆。现代文明俘虏我们太多时间、精力,甚至灵魂,我们一边矫情地缅怀有着自然的旧时光,一边甚至在怀想旧时光的同时,眼睛都不曾离开过电脑或者手机一眼。
与《瓦尔登湖》的越读越怀疑不同,鲍尔吉·原野的《草言草语》虽然也是崇尚自然之作,但却在泛着真正的清新自然之感的同时,文字优美镌永,随时抚本阅读,都会心绪宁静,而掩卷以后又发人深思。几乎每一个周六的上午,我都会读一读《草言草语》。
与其说《草言草语》是作者描写大草原一草一木的散文集,不如说这是一本游记,每一篇文章,都在带我们去到草原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聆听自然中一草一木的声音和心情。即便不能立马动身去往草原,也会想到去每天都经过的小区院落里走走,看看花草,或者抬头望望天。
《草言草语》是入世的,他并不号召人放弃现代文明,所以很容易感到其文字给人的亲近。比如在《面包的天堂里》,作者写道:对麦子来说,成了面包就上了天堂。天堂并不远,需要炉子而不是梯子。谁进了天堂谁香。在《树的尽头》,作者说,树成了鱼之后,以声音在寺院的静水里游来游去。在连诗歌都抛弃优美的年代,一个蒙古大汉深刻隽永的文字,散发着诗般优美的光芒。感谢这样的文字,带给人阅读的愉悦和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