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肠,吾师也
杜大肠,吾师也,授余吉他。此人心宽体胖,姓杜,名国栋,大抵因其父母望之成为国家栋梁。——题记
我从小便喜欢吉他,记得小时候看见爸爸的吉他,还悄悄的拿出来玩。到了六年级,我便到了琴行,买了一把吉他,也就是那时,遇见了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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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的,肚子圆滚滚的,带着一个眼睛框,不知道有没有近视,只是发现他的眼睛有点变形。
每次星期天上午上课。每节课一小时。但我经常从上午11点待到下午3点,如果有人认为我是在不停的学,那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是在学琴,琴行老板怎么会同意让我学这么久啊。我只是上15分钟,练半个小时,再玩15分钟,刚好四个小时,不多不少,而且效果不错。
一般的老师,怎会容忍学生这样啊?不过杜大肠可不一样,他说,我愿意待多久待多久,从他上班到下班时间之内都可以,所以我成了他教出的第一个“奇葩”。第一节课学完音阶和按法以及右手的播弹技巧和全音半音的乐理。第二节课学会了C调的基本和旋和一首歌,许嵩的《认错》,第三节课学会了C调的《童年》简易版,第四节课学会了五级G调的《童年》。
杜大肠说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教过一个学生,我就是那第一个,如果让同行知道了,准说他是个疯子。
可是后来,我上了初中,那时,只学了7节课。初中是住校的,星期六早上回来,星期天中午回学校。只有早上10点可以学吉他了。杜大肠是一个懒虫,也是一个睡虫。每次到琴行他都不在。第一次扑空是因为堵车。可是我分明听出电话那头传来充满睡意的话。第二次扑空是因为老师生活费不够了,到洋人街去赚外快了。第三次扑空是因为老师跑去听五月天的演唱会,睡得太晚,补觉了。而第N次扑空是因为…是因为老师在拖地时滑倒了,腿给拌折了。当时我拨通了老师电话,大骂,你白痴啊!拖个地你都要骨折!电话那头无力的回答,下次会小心的。
后来,就很久没有去琴行,或许是因为不喜欢新老师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初中,太忙了,太累了,没有精力去折腾了。只记得给老师打过一次电话,叫他不要吃太胖,毕竟他原本就胖,脚折了就只能躺在床上,一定会胖的。
初二了,近9个月,老师终于康复,回来上课了。第一眼见他,没胖,但是眼镜框变成了带有厚厚的镜片的眼镜。他说,他近视有600多度,只是先前带的是眼镜框加隐形眼镜。
9个月没有碰吉他了,手上的动作也生疏了,因为手有些变形,学起来更吃力了。杜大肠结束了那种疯子般的教学模式,开始教我一些乐理和声乐。有时留校,没有去上课,有时也因为成堆的作业,没有去,每次都是上满一小时便走了,因为初中时,返校时间特别早。
杜大肠说,好想念原来的时光,那时,多快乐。我也这样觉得。不知不觉,老生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来上课了,我从‘小师妹’变成了‘大师姐’,我在琴行里,认熟了每一个老师和大部分学生。
第22节课时,我读完了初二。期末的考试很顺利,作为奖励,妈妈允许我初三学钢琴,我要杜大肠教我。杜大肠说,这不是抢钢琴老师的饭碗吗?我说,就教我一个人。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琴行老板和杜大肠同意了。
第24节课,老板说我的课时费到了,教我下节课记着带钱,而我却听到杜大肠告诉旁边的同学他这节课是最后一节,叫他们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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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巧被我听到,我便追问,为什么。他说,工作原因,调到了成都。原来吉他老师只是他的兼职,他是公司里做统计的。一个音乐学院毕业的人竟然做统计,实在是荒谬。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背过身,眼泪流了出来,但是没出声。从包里掏出我从云南带回来的钥匙扣,塞给了老师,便走了。
杜老师的离开意味着我学钢琴的愿望破碎了,初三了,我也不再有时间去摆弄吉他。我的“学弟”游飞扬说,他是上天派下来渡我们的人,但是半路,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