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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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外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似乎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傍晚散学时,等不到一辆电动车的到来,夕日欲颓,看到夜幕将至后,慌乱地跑回了家。可我看到的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内心的不安和焦虑交杂融合,恐惧被不断放大,两行清泪缓缓而落,我全然不知,此时,她已轻叩命运大门,踏进了这个家的门口。后来,我见到她时,是在医院病房的摇篮里,我很惊讶,在橙色灯光下的她是那么小,甚至没有我一臂的大小,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生气。她哭了,声音虽微弱得很,四肢却卯足了力往外蹬着,脸颊有过于使劲而堆积的小细纹,双目紧紧闭着,哭得这般厉害,泪水却是艰难地从紧闭的眼中钻出。那时病房温暖的橙色灯光下,有一个卯足了力只为哭的更大声的小孩儿,听着大人们的安抚声,却对此予不理睬,依旧我行我素的小孩儿,她哭累了,在喂完最后一口食物后,渐渐安静下来。当时那副将睡去的面孔因哭闹而变得红润,期间,我不止一次对这张小脸起了兴趣,用手指戳了戳,她也在“吃饭”时笑出了声,以此来回应我,声音很小,不似银铃般悦耳,却萦绕人心,挥之不去……
橙色灯光下很暖,37℃,只觉耳垂和脸颊都温温的,一个星期前的恐惧和空洞被一扫而去,因为温暖,迷迷糊糊中感到不曾有过的快乐……当时正值十二月,屋外阴雨连绵,冷得刺骨,屋内是37℃,整个医院房间都是37℃,在场的大人们也是,妹妹也是。这是最舒适的温度,而屋外只是恰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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