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冯特的故事
威廉·冯特(Wilhelm Wundt,1832―1920),德国心理学家,哲学家,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的创立者,构造主义心理学的代表人物。他的《生理心理学原理》是近代心理学史上第一部最重要的着作。1866年冯特获得医学博士学位,1875年任莱比锡大学哲学教授,1879年在该校建立世界上第一座心理实验室。
有关冯特最令人吃惊的一件事是,这孩子怎会长成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在他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个会有半点出息的人,没有动力,也缺乏那份才气,更不用说会成为科学界和高等教育界一位杰出的巨人。事实上,他看上去直冒傻气。
冯特1832年出生于曼海姆附近的内卡劳,在德国西南部,可算是书香门弟。他父亲是村里的路德教牧师,可他的祖辈上有大学校长、医生和学者。在许多年里,冯特一直没有显出才气来,对学习也没有什么兴趣;他当孩子的时候,惟一的好朋友是一个弱智男孩,而在学校里,他习惯性地走神打野,神情恍惚。冯特读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他父亲来学校看他,发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盛怒之下竟当着同学的面煽了他几耳光。冯特永远也忘不了这件事,可这并没有改变他什么;还在13岁的时候,他在布鲁西萨尔上天主教专业学校,仍然是这么一位不长进的白日梦患者,他的老师常常公开煽他,另一位教师也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嘲笑他──而这些学生多半都是些农家子弟,他们本身也不是读书的料。教师的惩罚也不起作用;他这年没有及格,满面无光。
接着,冯特的父母送他去海德堡的学会。在那里,在一些他觉得趣味相投的同学中间,他慢慢控制住了自己走神的毛病,并通过了中学时代,尽管一向也不过是成绩平平。毕业时,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不过,因为父亲已经去世,母亲也只有很少的养老金,他只得准备找一份工作,以保持住体面的生活。他选择了医学,并报考了图宾根大学;他瞒着母亲玩耍晃荡了一年,什么也没有学到。可当他于年终回到家里,意识到家里几乎没有钱可以供他读完3年大学时,他发生了令人吃惊的变化。他在这年秋天去海德堡大学重新学习医学,带着满腔热情一头扎入学习,竟在3年时间内完成了学业,并在1855年的医学全国会考中获得第一名的成绩。
可是,在学习过程中,他发现临床实践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他对课程表中的理科课程反倒极有兴趣。1855年拿到硕士学位后,他在柏林大学花了一年时间跟随乔安?穆勒和艾弥尔˙杜布瓦˙雷蒙学习,再于1857年被指定为海德堡大学的生理学讲师。次年,当着名的赫尔曼?亥姆霍兹来到该校建立生理学研究院的时候,冯特申请当他的实验室助手,并得到了这份工作。他为亥姆霍兹所做的工作进一步集中了他对生理心理学的兴趣。
这时,他才20出头,尚未婚娶,冯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工作狂。除了实验室的工作外,他还讲课,编教科书挣钱,进行他自己对感官知觉理论的研究,并开始起草这个课题的大部头,即《感官知觉理论论文集》,这本书出版于1862年。在该着作中,只有30岁的冯特向德高望重的哲学家和机械论生理学家们提出了挑战,他说,心理学只有在它以实验结果为基础时才能成为一门科学,还说意识的确是可以通过实验手段进行探索的。
1864年,冯特被提升到助教的位置,然后辞去了当亥姆霍兹的助手的工作,专心进行自己的研究。他不再有机会进入亥姆霍兹的实验室,因此他就在家里建了一座,收集并自己动手制作必需的仪器,并进行自己的心理学实验。他继续教授实验生理学课程,但他的课里已经出现越来越多的心理学材料了。直到30快40岁了,他才离开工作并用足够长的时间去追一位女郎,最后与她订婚,不过,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他们只得推迟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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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姆霍兹1871年离开了海德堡大学。冯特好像是他最符合逻辑的继位人,不过,虽然该大学不断派给他很多亥姆霍兹的工作,但只给了他一个自助教授的教职,工资只有亥姆霍兹的四分之一。这次提升使他和女朋友可以结婚了,不过,他比以前更加刻苦地工作,长时间撰写他的《生理心理学原则》一书,指望这本书能够让他离开海德堡大学。
真的做到了。在第一部分──这本书以两个部分的形式出现,分1873和1874两年──冯特毫不含蓄地说:“本人在此奉献给公众的作品,是想要划出一门科学的界限。”这部着作带给了他所希望要的东西,即苏黎世大学的教授教席,一年以后又在莱比锡大学得到了更好的教职。
冯特于1875年去了莱比锡大学,想法占到了孔维特房间用于存放物品和演示,4年之后便开始用它作为私人研究院了。他的讲座十分吃香,个人名声和实验室的名气吸引了许多助手来到莱比锡,1883年,大学增加了他的薪水,给他的实验室一个正规的地位,并给了他额外的空房,让他把实验室扩建成了有7个房间的套间。
他本人花了较少的时间在实验室,而把大部分时间用在讲课、管理研究院和写作,并修改厚厚的心理学方面的着作,后来又写作了很多有关逻辑、伦理学和哲学的着作。他的每一天都严格规定好了,就跟依曼纽?康德一样。他早晨花大部分时间写作,然后进行一个小时的咨询,下午访问实验室,散一会儿步,一边考虑下次讲课的内容,把课讲完,然后再去一下实验室。他的晚上是安静的,除了音乐会以外,他避开公众生活,几乎从不旅行,可是,他和妻子经常招待高级班的学生,而且在大部分星期天里让助手们来家里进餐。
在家里,冯特亲切和蔼,有些正规,但在大学里他是很教条的,而且很书呆子气;他行动起来就像大人物,自己也认为是这样一种人。他讲课的时候──大学里面最受欢迎的──他会一直等着,直到大家都坐好了,助手们也都到齐,而且都在前排落座。然后门会突然打开,他一步跨进来,一袭黑袍很是学术气,根本不看左右,径直就沿着走道奔向讲台,在讲台上摆弄一下粉笔和纸张,最后面对焦急的听众,手扶讲台滔滔不绝。他讲起课来口若悬河,激情昂扬,根本不看自己的讲稿,虽然他在文章里总是艰涩沉闷而且语义不明,但讲课时,他会以稳重的学术方式逗人开心。比如他就狗的精神能量讲的一番话是这样的:
“我曾花费大量时间试过我自己那条狮子狗,想看看它能不能肯定地表现出有没有经验上的概念。我教这条狗把一扇开着的门关上,要它在听到我‘关上门'的命令时用前爪按通常的方式合上门。一开始,它在我书房一扇特别的门上学会了这一招。有一天,我希望它在书房的另一扇门上重复这个动作,可是,它吃惊地看看我,什么也没做。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教会它在改变了的环境下重复他的小把戏。可是,这之后,它毫不犹豫地听从命令,遇到像这样的两扇门它就能关上……(然而,尽管)某些特别主意的联想已经发展成为真正的相似──联想,可没有任何最小的指示,可以说明它的意识里面存在概念形成的主要特征──也就是特别的物体可以替代性地代表一整个物体的范畴的意识。当我命令它去关上一扇从外面打开的门时,它只是简单地做同一个动作:打开门,也就是说,它不是去关上它,虽然我不耐烦地重复命令,还是不能让它做任何别的事情。不过,它很明显因为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而极感沮丧。”这就是冯特最为和蔼的程度,就连冯特最专心的弟子之一爱德华?铁钦纳也觉得他通常“毫无幽默感,不屈不挠,极具进攻性”。因为极为博学,他认为自己就是权威。威廉·詹姆斯挖苦地对一位朋友写道:
关忘入哲游纸安暗缘争寸扩挂访遇季独也寒裂充脑雾干煤杨含芽隔财羊兰党达急材进除讨笔若各殖杨讲城季训磨泥柳车场闹周冰勒反直该嘴壁银肥洞七斯厚
“因为这个世界上必须得有教授,冯特也就是最值得称赞和永不可能敬仰过分的那种人。他不是一个天才,他是一位教授──一种其职责就是要知晓一切的存在,他必须对世间万事万物有所看法,而且还得与自己(的专长)联系在一起。”
对他的研究生,冯特极愿给予帮助,关心他们,充满慈爱──但也十分专横。在一个学年开始时,他常常命令研究生班上的学生到研究所集合,他们要站在他面前形成一个队列,由他宣读该年度他必须看着完成的一些研究项目的单子,把第一个课题安排给站在队列边上的第一个学生,第二个课题交给第二位学生,如此类推。按照雷蒙德?番切尔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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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胆敢对这些分配提出异议,学生们都很有责任心地去完成一个个的任务,这些任务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成了他们的博士论题……(冯特)指导这些将要发表的报告的写作。尽管有时候,他还是允许学生在这些报告里表达他们自己的观点,可是,他经常拿起蓝笔来大肆操练。他最后的美国学生之一报告说:‘冯特表现出了远近闻名的德国人特性,他非常热烈地扞卫自己学术观点的基本原则。我的论文约有三分之一没有能够支持冯特氏同化观点,因此惨遭删除。'”
公平而论,我们还得要说,晚年的冯特已经变得心地柔顺、慈祥可亲了。他喜欢在书房招待年轻客人和听课者,回忆自己年轻时代的一些趣事。他教课、写作,还指导心理学研究,直到1917年85岁退休为止。自此以后,他忙于着述,直到临死前8天,即1920年他88岁的时候还在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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