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了他
他是我在这寝室唯一的“旧相好”。从高一到现在一直相处的不错,就连搬寝室时也是他帮我扛了一大部分重物,更何况新寝室在六楼。
可就在星期一的晚上,男二西边寝室里传来一陈刺耳的争吵声,声音划破了夜空,搅得隔壁寝室的同学都从睡梦中惊醒,发出一陈陈抱怨声……
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吵架。开的几句玩笑话激起了他的愤怒,即使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寝室里任然弥散着他的咒骂声,我也是强忍着听着,相信他会马上停下来,毕竟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而已。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看见我们个个装作睡着的样子不理他,他便失控似的到处走动,发出“嘭嘭”的响声,用力地摔门,打开水龙头发出雷鸣的巨响。这还没完,干完这些“日常安排”,矛头开始指向我了,“喂喂,听见没有,你现在听见没有,听到水声了没?你不是说听了一晚上么?好,现在你听听?”
由于隔着黑夜,我的眼睛便失去了光芒。我的几句“嗯嗯”似乎并不能另身前这个恶魔满意。他又冲了出去,把厕所门关得严严实实之后,又撞进来大吼:“ 现在呢,现在呢!你不是说听了一晚上么?好,好!现在我来陪你听一个小时的流水声。”
话一说完,我紧闭的嘴巴刚要开口,他便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而且是在我的身体上,这比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都要多难受几分。
刚开始笑着的B君见此状后赶忙缩回了被子里面,仅留下一声叹息任我品味着。
我又一次在黑夜中等待着,想着他的怒气会立马被这冷风吹散,可后来我发现我又错了:他足足在我身上坐了二十分钟,而且还是在我的怒斥下才离开的。
在这令人窒息的二十分钟里面,对面的仁兄咳嗽了几声,转了身又睡着了;临床的B君也专门爬起来瞧了瞧便又叹了一口气便睡去了。我是一直眯着眼睛的,因为不敢,害怕着夜晚,特别是这个有恶魔的夜晚。
我开始用力得呼吸着,希望用我的肚子的起伏告诉他—你屁股底下的是人!可我的呼吸根本不管用,他依旧如一尊佛像般重重地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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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眯着眼睛想到了很多。我想着他下一分钟一定会主动离开,或者我应该骂他一顿使他马上从我身上滚开。我想到了上一次吵架的时候,我想到了很多与他有关的不顺心的事情,我早已经忘记了他与我之间朝夕相处的日子,脑海中仅仅浮现出一个念头:与他断绝朋友关系。
我又开始考虑是否断交,此时的他已经躺在了我的身上。我依旧用力地呼吸着,不是为了提醒他,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可不再希望他马上离开。我脑中全是他生气的镜头,我已经下定决心与他断绝关系,因为我开始“恨”他,讨厌他。
于是终于在二十分钟的时候,一声怒吼打破了死寂,划破了夜空……
第二天早晨,我在低头整理床铺,腿因昨晚压得太久而微微作痛,这使我依旧回想着昨晚的吵架,那个断交的念头似乎深深地扎在我心头上。
突然,一声推门声飘了过来。我以为是代替他扫地的B君来了,便头也不抬地说:“B君,今天你扫地好了,我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话还没说完,随着头慢慢抬起,我才发现原来眼前的竟是他,我顿时语塞了,赶忙又继续低头整理,希望寂静能埋没我,让我在他眼前永远消失,消失下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慢慢走到了我的身后,停了下来,紧接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略显地说:“嗯……对不起……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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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了,没什么的。”
“其实我昨天并不想骂你的,只是……你知道的……。”
“算了算了,别说了。”
“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向我道歉。我原本还计划着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他翻脸,如何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可是,他的这一句话彻底摧毁了我的整个计划。
我的心似乎又一次被他所嘲笑捉弄。我曾恨他入骨,如今却……
我立马整理好了床铺,一个快步从他身边闪过,拖着酸痛的腿,头也不敢回地跑出了寝室。
因为,即使我原谅了他,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