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的叶子
叶子有一片叶子。听妈妈说,这是爸爸送给叶子当生日礼物的。爸爸在叶子很小的时候就去西部支援了,捎回来的叶,稍稍枯黄的叶片赫然写着“赠叶子”。
这是一片胡杨的叶子,由外到内,黄至白,层层递减。圆润的弧线,由宽到窄,直到叶柄,直直的一条线,奇崛又沧桑,带有一点大西北特有的坚强。爸爸也一样吧,和西北的人民一起抗击自然。
记得叶子,出生在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季。那年的秋天,特别特别地萧索。窗外的落叶,一片一片地绝舞,像是欢迎叶子的出生,又像是预示叶子的一生,都会和飘零的叶子相仿。飘飘泊泊,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家里,有只海螺。听别人说,把海螺靠在耳边倾听,可以听到海风的思念,海浪与沙滩的缠绵。无意中,瞥向搁在一头的海螺,隐隐勾勒出那片胡杨叶的轮廓。
胡杨的叶片并不像家乡的叶子那样扁平,没有立体感。胡杨的叶片稍稍拱起,放在阳光下,就好像能盛满五颜六色的彩线,或者热气袅袅的酒酿。拿起它,轻轻放在耳边,西北的风,带着爸爸的思念,萦绕在叶子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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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听到了塔里木河潺潺的流水,听到了万众齐喊的“加油”,听到了呐喊声背后有力跳动的脉搏。叶子听到了喀什噶尔飒飒的春风,和那干涸土地下无数嫩苗对甘霖的呼唤;叶子听到了去支援大西北的整齐的步伐,和那如雨洒落的汗水的“啪嗒”……
叶子的生活就像秋叶那样纷纷繁繁,飘飘泊泊,但叶子一点也不难过,因为她有一片久经风沙锤炼的叶子,一片来自大西北的胡杨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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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的叶子,不仅是爸爸和叶子联系的纽带,更是西北和全国难舍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