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风的墙
悬崖的峭壁上,绿郁郁葱葱长着一松一柏。他们就像一对兄弟,任凭风霜雨雪,任凭烈日炎炎,也无论是瓢泼大雨,还是久旱无雨,他们都快乐、坚强地用那盘卷错结的发达根系从大地母亲的怀抱汲取水和养,互相鼓励着,屹立在峭崖上,引来行人驻足观光。
画师们来了,白鹤来了,送礼送财的人来了,爬格子的诗人作家们也来了……
送财的人爬上悬崖,从松树上折下一些树枝,又摘下一点拍叶,用刀将松枝劈开一条口,放上硬币,如此包装一番之后,又将松拍放到肉和面上,虔诚送到盖了房子的亲朋家中;
画师画出了松鹤延年的寿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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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吟颂出了松下问童子、长歌吟松风的千古诗篇;
摄影师用相机摄下他们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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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络绎不绝的人流,这鸟雀云集,还有白天阳光、晚上月光的浸洗,风的抚弄,电闪雷鸣的伴奏,小虫、蜂蝶、鼠的殷勤,松和柏都开始陶醉!昔日那种相依为命的亲切不见了,互相激励要活出个样的安慰不见了,共同抵抗风暴霜雪的战斗力不见了,就连他们有风的伴奏下进行大合唱的习惯都改了。它们都在想着名垂千古的好梦,都在回味着被人记住的甜蜜滋味。
是的,在迎来送往的社交场合,用松拍长青道出彼此的友谊,确实是快意、诱人的事。为了表示对它们的垂爱,懂文字的老先生编出如:松散、松绑、松花、松缓、松节油、松紧、松劲、松快、松气、松明、松墙、松软、松鼠、松涛、松塔、松香、松懈、松针、松脂、松子、松嘴、雨淞、雾淞、松松垮垮、松仁、松手……柏油、柏树、柏林、黄柏……等。这些词的出现,都是人们怕忘记他们所作的记忆符号,得到人类如此的眷恋,岂有不得意忘形之理。
但是,柏在高兴快乐之余,一丝淡的忧愁从心头爬山了上来,甚至它有些恨人类的偏爱。松鹤延年、松柏长青,都是将松的名字排在了自己之前,编出的词组也是比自己多。
不想则已,越想越想不通,柏为自己被人的不公有些烦躁不安。它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患难与共的兄弟,让松赏赏开肠破肚的滋味。在它的怂恿下,人们记起了松香、松脂的用途。从此,在松粗壮的树枝上挂上了一个又一个皮纸袋子,听说用松脂可以做很多的化工产品,大人小孩竞相在松的杆和枝上采取。
当然,天下没有不
透风的墙,柏的阴谋很快被松发现。松也不是省灯的油,更不好惹,它看见人类对死的忌悔,想死后的尸骨多留长一点时间,更看好人类“薄养厚葬”的软肋,唆使一个老人带来儿孙,乘着月黑风高之夜,用刀锯把柏从山崖上砍了下来,弄回家中做起那木之上品的柏木棺材。
柏在刀、锯、斧、刨的修理下,无可奈何地发出阵阵痛苦伸吟之声,若干年之后,又陪着一具干枯的死尸,下到地下与蛆、蚁为伍。
而松呢,整天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悬崖之上,袒露心肺地挂着皮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