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伊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很喜欢这首诗,喜欢这首诗的朦胧美,意境美。而且每次心中默念着,便不由地想起了她。 我引用这首千百年来被人传诵不已的诗歌,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讲述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其实她与爱情无关。她既没有诗中人们想象的美貌,也没有出奇的才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在乡下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杂货店。
儿时的我总爱去她的小店里逛逛,看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读到这句诗,就总想起她,觉得她就是诗中令我崇敬和怀念的那个人。 我的印象里,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婉的笑容。她不爱讲话,却极爱小孩子,终日做在店门口的长椅上,与我们一群孩子嘻戏。 乡下,几乎没有谁会讲普通话,而她却不是如此,她讲着一口流利的夹杂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周围的大人时而不时地议论她,懵懂的我听他们说她好像是二娃花钱从东北买来的,她兄弟姐妹多,家庭又困难,正好二娃讨不到老婆,就把她卖到这里来了。她的声音很美很脆,似流水,似鸟鸣,跟家乡的土话相比,我格外爱听。 每次去小店,她总给我糖吃,所以不懂事的我总爱去她的小店,弄得妈妈无可奈何,拦也拦不住。她却总是笑嘻嘻的说:“没关系的,我就喜欢囡囡,要是一天见不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了!”我特别喜欢她,她没有孩子,有时会在阳光下为我讲故事,有时会在雨天向小孩子一样跟我嬉雨。
她手很巧,冬天总会给我做一双可爱的小棉鞋,夏日总会送我一双合脚的凉拖。 我知道,她很喜欢我,俨然我就是她的孩子。我也知道,那一双双鞋子是她熬了几个夜晚,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我更是知道,这一双双鞋子蕴含了多少她对孩子的期待与渴望。母亲跟她关系很好,我曾经问过母亲,既然她这样喜欢孩子,为何她不生一个。母亲告诉我,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是不能生孩子的。我听了,幼小的心里也觉得稍有点惆怅。 我那时还小,似懂非懂,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笑眯眯地告诉母亲:“那让我也做她的孩子好啦!”说罢,又奔向她的小店。我说不清楚是糖的诱惑,还是她的诱惑。 我冲她调皮地笑一下,又佯装严肃,对她说:“不要伤心啊,让我来做你的囡囡好啦!”她被这没头没脑的话一怔,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俯下身子,紧紧抱住了我,笑骂道:“人小鬼大的家伙!”她又捏了捏我的鼻尖。我分明听得出她是声音里藏着一丝哽咽。 在她身上,我嗅到了一种甜甜的味道, 那味道似曾相识,似乎与母亲身上的味道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它涌进我的鼻子,占满我的胸腔,钻进我的心里,我的心被触动,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感。
过了几年,因母亲工作的关系,我们一家搬离了乡下,住进了城里,离开了她,许久没有联络,可她一直在我的心里,时不时地想起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整天坐在长椅上,她的病好了没有,是不是有孩子了,她又在给哪个囡囡做鞋子呢?虽然城里人讲的普通话也很好听,但我还想听听她那泉水般的声音。 近日,又回了一次乡下。我站在儿时嘻戏的地方,寻找昔日的足迹,小店已变成了超市,依然有好多孩子在店门口玩耍,只是不见了那长椅,也没有见到她那恬淡的笑容,温婉的身影。从超市中走出一位阿婆,阿婆告诉我,她已过世。 我怔在那里,空气也凝固。这怎么可能?这只有在小说电影中才会有的结局,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边?我奋力地嗅着,却再也嗅不到那香甜的味儿。脑海中又浮现出她的笑,她的眉眼。
我的伊人,你在天堂过的还好吗?风起了,吹动了我的衣衫,吹动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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