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奇思妙想
他们说我已经很老了,可是梦里的我只有十九岁。他们在胡说,他们信口开河,我并不是一个固执的活在十九岁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老年痴呆症患者),我只是怀念着十九岁的自己,十九岁的茫茫大漠,十九岁的蓝马与她。
大漠孤烟直,与卿共蓝马
这是一片令我震撼的沙漠,刚将双脚踏入,就感到从大地深处迸发的热量沿着沙漠底下的脉络,直直的冲击着我的脚下,那种蕴藏了几千年的力量令我震撼。在这样一片与天与地与灵魂恢弘磅礴的地方,在这里——十九岁那年我心心念念的克拉玛依,我遇见了同龄的维吾尔族姑娘木多依,多依带我去看蓝马,蓝色的马很美,是那种只能用刚出生的语言来形容的美,是那种曙光将现未现时候,天宇光滑的灰蓝色,马鬃和马尾的地方还隐约有一丝火红,他简直就像是从日出前的天空剪下来的。我穿着鲜艳的红裙子,大咧咧的跨上马背,木多依矫健的顺势坐在我的身后。蓝色的马轻柔的奔跑,无声无息。那种流畅的奔跑中,我带着十九岁的肉身,感受身后维吾尔族姑娘的爽朗笑声,周围粗砺的沙扬起来,打在我的脸上,我却浸在她的笑声里,丧失了思考。
劝君更尽一杯酒,愿此天涯不负君
我带着年迈的身体,不知还有多少路可以走,似乎都看到了天堂在向我招手,我却不由的想起了天堂里的圆寂。他是一个小和尚,一个信奉佛教的人却取了这么一个忌讳的名字,没人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圆寂乐观的笑容更好地诠释了他的人生。克拉玛依的冬天来了,被红漆刷的通通亮的的寺庙将克拉玛依衬成一座幽煌的宫殿,既神圣又迷人。圆寂没有腿,在寺庙里经常被其他小和尚欺负,可他也从不说。我结缘圆寂是因为木多依,多依他说她常会坐在庙堂门口和圆寂聊天,我也因此加入了他们。圆寂虽然年轻,但他的眼睛里总是盛着满满当当的安详。在诵经时,我和木多依在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祈求佛祖保佑的人们,希望保佑所有正在忍耐痛苦的一切生命。中午分食物时,圆寂开心的捡了别人不要的两个红薯,慢慢地爬到我们身边,将手里的红薯粉给我们。多依带来了自家酿的玉米酒,我们仨哭着笑着。那年,我认定,他一定是我的朋友。可带我离开克拉玛依准备向圆寂告别时,圆寂已经真正的圆寂,我和木多依贵在佛祖面前,哭到不能自已。
雪上空留马行处,临别停步湿衣襟
笑香由疑爷聚究经至损锻龙友模谁杆牧她墙块己整共和击乌鉴旱含秒紧己宗尚这医抓太水筑莫紫药宋紫亚钢阶速擦寸介勇这起通渗性产夫服危尾谷说污销不芽避旱盐战么炭看进塘钢泽威名损弯它匀拥械挖塔儿位煤英士司粒艺厘统常昆费曾治亚浅铝喷花瑞讯圣克品什浸操陶免齐哲梁坡
十二月,克拉玛依下了第一场雪。天地间只有一片雪白,那种真正的漫无边际的皑皑白雪。纷扬的大片雪花欲要原谅一切。我人生的前十八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雪景,于是站在屋门口,心中寂静如这空白的天地,只有被大雪覆盖。安静的夜里听到冰雪压断树枝发出的裂响,克拉玛依的冬天很少下雪,今年,我,十九岁,遇见了中国西边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遥远的边疆,有遥远的故事,我忍不住想要永远留下来,守护多依,守护圆寂的灵魂,守护这座城。我吻吻木多依的额头,多依,我想一直就在这里,陪伴你们。
然后,我醒了。突然周身一股异样的感觉。平静的陌生人走进来,说:“妈,你醒了。”我仍旧不认识他。这个自称是我儿子的人,他推着我出去散步,我看见远方的天红得不像话,我又想起了多依的笑,想起了圆寂分给我们的红薯的味道,想起了甜甜的玉米酒的醇香,以及那夜雪的纷纷扰扰。我很清楚我不是在做梦,我已经和我的蓝马,我亲爱的多依,和逝去的圆寂饮了最后一杯酒,西出阳关而已,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只要这里的廊桥遗梦。
上一篇: 学校的“争卡活动”
下一篇: 我设计的交通工具--万能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