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中午,打开电脑,戴着耳塞,放着筷子兄弟的那首《父亲》,“谢谢你做的一切 双手撑起我们的家………”一曲终了,已是泪盈满眶。
谈起也惭愧,我想过帮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写一篇文章,却从来没注意过身边最亲的人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提起笔。万千言语,没了逻辑,没了修饰,却都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体悟。每次想郑重地记录您的点滴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落笔,怕这支拙笔承受不起那昔日的事事。
七岁以前,我并没有太多关于您的记忆。那时依稀记得您离开家的对我的叮嘱:“在家乖一点,听你阿婆的话。”就这样您就离开了。您去远方打工,对于我没有太大的影响。您一去就是一年,或者半年,在这一年或者半年里,我几乎忘记了您的存在。那时虽然没有您在身边,但我依旧被爷爷奶奶宠得如家中的小公主。
也曾记得有人问我:“二妹,想你爸不?”
我说:“不想。”
那是实话,因为在我的心中,有爷爷奶奶在就好了。我时常在想,要不是您是我父亲,或许我早已经将您忘记了。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应该是对父亲这个概念也没感觉的,那时的我,不懂得生活的艰辛,又怎能理解您心中的苦呢?那时还小,思念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渴望,虽然也渴望着您的怀抱,不过因为有了爷爷奶奶的疼爱,也未曾奢望。
我升上小学,我们一家人搬到了县城里。虽然生活的地方变了,但您还是没有变为了生活不停的奔波。您从来不曾去过我的学校,不曾参加过我的家长会,您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读的几年级。我不怨您,因为我知道为了这个家,您付出了多少。您牺牲掉了自己所有的时间,从不表达自己的喜好,也从不抱怨,一个家字,或者就是这一生最大的追求。您,一个略带腼腆的人,也不爱言爱,脾气温和,看到您生气几乎少之又少。由于您外出打工,回家的日子也不多,和您接触最多的时间则是过年,小学时,最深刻的记忆都是每周一次的电话,都是那么平淡的几句话。我知道,您很想多说一些,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不知还能否找到共同话题,您那时给我们的鼓励也是比较简单直接,拿到第一名便给我们奖钱,这看似一个很大的现实,但是那时对于我来说,为了赚到您的钱,我总会很认真,曾经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你最疼爱的孩子,有时我也羡慕大姐,羡慕弟弟,排行中间,为了让你看到我,我只能更加努力。
初中了,因为姐姐的原因,你和妈妈为姐姐上高中的问题跟妈妈大吵一架,我也变得敏感了,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家里我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在意别人对我看法,特别是您对我的评价。我琢磨您说的每一句话,我注意您对我的每一个表情,我想从您的话语和表情中揣测出您对我的态度。由于那只是青春期,比较叛逆,比较敏感。
高中了,跟你的联系也渐渐多了起来,周末,我总喜欢在拨号,心里默念记熟的号码不止一次隔着整个广东在电话里诉说着想念。“爸”,有时月考失利后,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爸”再简单不过,不需要过多的解释,每次听到您的声音我都会感觉心底由衷地颤抖,哽咽了言语,泪不由自主地如决堤的洪水。那一刻,无言以对,拼命地擦干眼泪,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也许那段绷紧的神经,只要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放松了,看着自己的成绩,无比内疚,不得不承认,高中时期最在乎的那个人便是您。无数次,我拨通电话,您那边迫不及待地接通,“阿芸,你还够钱用吗?”这些语言从您嘴里说出却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有些矫情,但那一刻,唯有感动!在您的嘴里或者不会说再多的嘘寒问暖的话,但是我知道在您心中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女儿有钱用。
大学了,突然发现自己和你之间有了距离,我们没有共同的话题,即使都坐在电视前也都沉默着。有时我很希望你一直跟我聊下去,我很乐意听听你的趣事,分享您的开心与欢乐。我却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话可以跟你聊,有时候是准备着一肚子的话想告诉你,可是就是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在大学的那几年都没怎么改变。不过我也尽量让您知道我在学校发生的一切,冰心说过:“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您是一位出色的厨师,每次你回家,我都喜欢在厨房帮你打下手,“菜刚刚好,帮我把汤上的油去掉!”您一边炒着菜,一边吩咐到。我照做不误,饭桌上已经摆好你煮的莲藕猪骨汤,一碟蒸肉蛋卷,一碟清蒸鲳鱼,当然少不了你最拿手的白切鸡,“快坐好,好好尝尝,这都是我的新菜!”您忙着招呼,我手都忘了洗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喝一口汤,尝一块肉蛋卷,夹起一大块鱼肉,嘴巴里塞得滿滿的,还拼命地嘟囔:“好吃好吃,”每每如此,您都会露出无比灿烂而宠溺的笑容,“当然啦,老爸做菜都是拿手的,很棒的!”然后您开始介绍每一道菜的做法,每每这时,老妈总会毫不留情面打断您的介绍,我认真听的时间不多,因为我只顾大口大口地吃。当然这是长大的时候吃饭了,幼时吃饭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您总会在饭桌上出题,考我们的速算能力,哪个菜几钱一斤,您买了多少,给了多少钱,该找回多少钱。这种一系列的数学速算题,你总爱在饭桌上考,估计弟弟与姐姐也一样,不知有多紧张。
其实,您做的菜我们都会说好吃的,因为您是用心为我们做菜,我们是用心品尝您的菜,这父女情都在菜里。只有您和我们,才能品出这其中的酸甜苦辣。
您,倾尽了所有的细腻给了我满满的爱。常常想起来脸上都会挂着幸福的笑,有时也会胡思乱想,上天是公平的,父爱太深切,或许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么爱我的男人了。那个说胖胖的我最美,自然不需要装扮的我最漂亮的男人,那个永远给我信心,给我勇气,教我擦干眼泪向前看的男人,只因为您,我敢肆无忌惮地写下“永远”,相信“永远”,承诺“永远”。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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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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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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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