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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属于我的蚂蚁城

时间: 2020-05-14 | 投稿

从小我就喜欢莳花种草,和观察各种小动物的生态。我经常把母亲摘菜剩下的菜根,种到土里,非常小心地培养,并在见到它们恢复生机,抽出新叶的时候欣喜不己。 我也试着先挖开蚂蚁窝,看它们的生活,再把蚁带进我在纸盒里制作的新寓,希望能创造一个属于我的“蚂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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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中学之后,我开始收容流浪的小猫,常把奄奄一息的猫仔带回家,用眼药瓶喂奶。我总是半夜起来,看它们睡好没有,并在小猫垂危时,为它作人工呼吸。 那时我住在失火后的废墟上。日式房子倾颓之后,原来隔间用的土墙,变成一堆堆的黄泥。或把橘子树的叶子,泡在酒精里,制作怪怪味道的香水。一场火,烧去了我的家,却烧出了一个田园。

大学,我进入师大美术系,我常在写生时盯着那些花看,觉得她们含苞美、锭放美、凋零也美。画久了,熟悉了花的样子,很容易看出什么地方是因为虫咬或风折,造成了病态。但我发觉即使有病,只要是在大自然中形成,也便有一种人力无法办到的“自然美”。我虽然常为写生而偷花,但对那些摘回的花,总尽最大力量,去维持她们的生机。即使只剩下一片叶子,我仍然用水养着,希望出现奇迹。 我也会试着把折断的花茎重新接好,如同医生为人接合断了的骨头。

医生写病历,我也记下每个接合的步骤,和其后的发展。至于那些凋落的花,我会用刀切开,看里面的构造,并忠实描绘下来。我的教授曾问我:“画花又不是画解剖图,何必如此钻牛角尖?”我的答覆很简单:“好奇!好玩!”直到今天,我仍然做同样的事,我的写生册,如同一本生物图书。我的手边常放着解剖刀、显微镜。

我会数鸟的“一级飞羽”、“二级飞羽”的数目,研究它们振翅速度和羽毛形状的关系,也常去博物馆看鸟的骨骼,并记录下来。因此,我写了三本花鸟和山水写生的书。不知是否这种从科学角度探讨中国绘画的方法,能否引起西方人士的共鸣,有一阵子单单在纽约曼哈顿中国城,就有四家书店把我的书放在橱窗展示。

近几年,我虽然没举办个展,但依旧写生,有时为一种花,能连续工作两、三个礼拜。我发觉最能让我精神放松的方法,是为花鸟写生。忠实地记下它们的一花一叶、一羽一喙。当我们对它们,凝神写生的时候,能摒除一切发念,达到忘我的境界。 每次写生完,我还是会作解剖,记录花开的时间,采集的过程,并写在日记里。

我的日记有个地方,专门记录各种生物萌芽、开花、交尾和产卵的时间,以及潮汐的起落。知道潮汐,我能把握最佳时机,走到水边的沙滩,看落潮之后各种水鸟和鱼介的生态,我家不远就是海湾和沼泽地,高高的芦荡间,有看不尽的野生物。看它们,是我静思的另一种方法。

“万物静观皆自行。”古人早有这样的感触,我也深深体会到。有时候捡起一颗小石 头,都觉得掌握了一整个世界。每颗石头都有属于它独一的纹理,也都有它千万年的历史。每个贝壳都曾住过小生命,那么巧地盖它自己的家,然后弃守、死亡,睡在海床千百年之后,被偶然地冲上沙滩。

每只小鸟,都早早地出现,却一入晚,就不见了,它们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爱。每只小虫也一样,有的藏在叶下,有的藏在花里,有的钻进果实,有的躲在土中。它们各自占领地盘,似乎早有默契地分享这个世界。在观察它们的过程中,我不但得到怡情养性的好处,更对大自然有了更多的领悟,也愈觉得每个生物都那么有智慧,而愈尊敬它们,且觉得自己渺小。

一九九五年暮夏,我抓到一只螳螂,也照例记录它的“生活、起居”。螳螂是少数能当作“宠物”养的昆虫,我为它觅食、为它治病,甚至为它“寻偶”,跟它建立起深厚的情感,也由它身上领悟了许多过去不曾想到的东西。

在北美,绝大多数的螳螂,十一月初就会被冻死。我的螳螂在室内养尊处优,当然活得较长。在我全家悉心的照顾下,它不但活过新年,活到一九九六,而且一直到二月初才死。我为它办了一个小小的丧礼,还打电话给“金氏世界纪录博物馆”,问他们是否可以把这长寿螳螂列入纪录。

虽然他们后来告诉我不行,我却激发了另一个想法—根据每天的日记,为螳螂写一本书。写作是由八月开始的。也可以说是在它死去半年之后才动笔。这当中我有相当长的时间在犹疑,怕自己没有能力写成这么一本书。我也犹豫,是不是用这本书,把自己的心灵世界,呈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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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记录一只螳螂的一生,这本书实在是我的“随想录”。也可以说是由观察螳螂所产生的种种联想,正因为是“随想”,所以谈天、说地,几乎没什么边际。我曾经在创作中途,想读者会不会不耐烦这种题材,又会不会骂我瞎扯。但是我接着安慰自己:“不管怎样,我敢为一只螳螂,写成一本书,这‘试探’,就能算是成功。”

在我过去二十五年的创作生涯中,每隔一阵,就会出版一本试探的“游戏之作”。从早期的《萤窗随笔》、《真正的宁静》,到近期的《作个飞翔的美梦》,都是纪录我的心灵的“私房书”。在出发点上,是“只求娱己,不为娱人”。也就在这“只求娱己”的想法下,我以连续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这十八万字。

并因为主题环绕着一只吞噬同类的螳螂,所以取名为《杀手正传》。在写作技巧上,我采取了反讽的手法,也就是正面的话,用反的方式说。我知道绝大多数的读者是一眼就看得出,之所以在这儿提出来,是怕有些年龄较轻的朋友,一时不察,误将我“反面的话”当作“正面的观点”,而弄拧了我的意思。此外,为了帮助读者抓住要点,我又加了些“眉批”,当作一种“导读”。

请程度高的朋友,只当“它不存在”。《杀手正传》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异色书”,里面有不少血淋淋的镜头,只是在那些镜头的背面,我希望呈现真实的世界。既然这个世界是如此地凶险诡诈、危机四伏,我为什么不能把其中的道理说出来? 对的!我在这本书里真正谈的是个“理”,是相生相克的天理、优胜劣败的定则,也是 “生之无奈”。我觉得只有当一个人看透这些定则与无奈之后,才能泰然达观。相反地,不去面对、不动接受,只会造成内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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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我把这本书放在我的“处世系列”中。许多在《冷眼看人生》或《我不是教你 诈》里,不易讨论的政治和人性的题材,都借着那只螳螂杀手表现出来。在此,我必须强调,书中反讽的是整个历史与人性,而没有任何对现代人物的影射,请读者千万不要往牛角尖里钻。

一只螳螂的一生,与一个人的一生有什么不同?有生有死、有伤有杀、有爱有憎。本来对这世间的种种,就应该“有喜有悲”又“无喜无悲”。前者可以说“生活是方的”,即然“生”,就要面对许多有棱有角的困境;后者可以说“生命是圆的”,到头来,我们若不能把一切离合悲观,看成一个“圆”,或一个周而复始的“生之定律”,就未免太苦了。“天生万物,天杀万物;万物生万物,万物杀万物。”这是我在整本书里表现的 “圆”。也为了画这个圆,我在未出版之前,先将版税五十万元,捐作慈善公益之用,希望 《杀手正传》带来的不是《杀》,而是“生”。

这本书是我最新的试探,它可能深奥些、艰涩些,但我衷心地请求您: 耐下心,慢慢阅读、慢慢咀嚼、慢慢回味、慢慢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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