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兔子“夏天”故事
二零一零年的冬天很冷,就像整个世界被装进了一个大冰柜一样,颇有些‘‘冰冻三尺、呵气成霜”的意思。童安格的母亲就是在这样冷的冬天离开安格的,安格对她的记忆很浅,浅到仅剩下那件醒目的格子大衣和海藻般的卡发。
母亲是在安格三岁那年死去的,被车撞死在寒冷的十字路口,安格就在旁边,看着母亲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再也不会醒来。由于母亲离去的时候,安格还太小太小了,基本上对母亲没有太过于深厚的感情。所以,当思想饱受封建思想侵蚀的奶奶将妈妈的照片、买给安格的衣服、玩具全部丢进火里烧掉的时候,安格也并没有太难过,一方面年纪那么小的他还不太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另一方面,因为奶奶答应给他买全新的玩具和衣服,他甚至还为这个而开心过。
当然,这些细节安格并不是完完全全记得住,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随着母亲身体落地时,马路上大片大片妖艳的鲜红和那一件妈妈最爱的格子大衣上绽放的无数艳红的印记。很多年后的今天,安格仍旧在想:那些妖艳的红色是否也如那日的天气一样寒冷。
但这件事并没有成为童安格生活的主流,甚至没有多少影响。很多人,包括童安格的爸爸童诚都以为安格会因为母亲的早逝,缺失母爱而或多或少有一些孤僻、自卑,但事实总是令人意想不到,童安格与那些父母健全的孩子并无多大差别:上课、捣蛋、恶作剧、喜悦或悲伤••••,你所能想到的一个正常孩子该具有的特征,他都具有。这就好比向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大石头,你本以为会拍起高高的浪花,而事实却纹丝不动一样。
可是,童安格的爸爸缺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少为他操心,总是频繁的和童安格的班主任交谈,从学习一直到习惯,那些如吃饭啊,睡觉啊的细枝末叶的小事也一一过问,决不漏掉一点。安格为此和他吵过许多次,也曾闹过离家出走。最厉害的那一次,安格带了一二千,在外面呆了将近两周。被找到的时候,安格在一间条件很差的网吧里,很多天没找到一个能睡觉的地方,黑眼圈重的像一只熊猫。不过童诚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他领回了家。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安格望着窗外漫天的雪出神。南方的城市很少有像这样的大雪,往年能见着点儿雪的影子,人们也会兴奋地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但如今,雪下的积起厚厚的一层时,
除了偶尔的一声抱怨和忍不住的搓手之外,没有任何一句语言是惊喜或愉悦的。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对于那些所难拥有的总心心念叨,可一下子给他太多却又会因为无法承受而讨厌。反复无常,是人最大的特点。安格看着操场角落里那些快要融化的雪人-----------初雪时人们堆的白色“小娃娃”,暗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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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仍旧一片片地飘落在大地上,阳光包裹着银白色的雪,用尽毕生最大的力量去融化它们。
但安格的内心仍旧一片寒冷。相比十二年前那个什么也不明白的三岁小孩,安格大了不少,不过正是因为成长让他对父亲日渐厌烦。在安格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个抽象而模糊的影子,不熟悉,不了解,也不重要,那么父亲那些害怕儿子心理问题而特意嘱咐儿子的老师关心“幼年丧母”的他,因为初三了而天天打电话来问他“身体如何”、“开心吗”、“是不是太冷了别人的妈妈特地送过衣服”••••••,这类主旨十分明显的行为在安格的眼中,是那么令人讨厌。母亲的死亡对于安格而言并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年幼时那些没有父母一起来接他的滋味,仍旧清楚的记得。而如今,这个一直说很爱自己的父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每一次的争吵都是由此而产生,安格记得自己告诉过父亲无数次:母亲,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母亲对他而言不重要,因为没有感情,他不会自卑或者难过。而父亲除了用声音去嘶吼那些他永远也听不懂得句子,用满是泪水与愤怒得双眼瞪他之外就只剩下抱着头呜咽而别无其他了。每一次看着父亲的无奈与愤怒,安格得内心总是无限的欣喜,一种报复的快感流遍全身,他也终于让这个自大的男人了解了他内心的感受---------希望淡忘可又有人无数次地提醒你,那些过往时心里的痛苦。
陈祇是童安格十五年来最好的哥们儿,离家出走的主意也是他给安格说的。童诚不喜欢这个很野的男孩子,陈祇倒丝毫不介意,美其名曰“带安格步入正轨”仍旧与安格混在一起。似乎也是因为如此,陈祇不会把童安格当成“缺失母爱”的孩子,他给安格讲那些武侠故事、带安格去游戏厅打游戏、去天坛吹风、偶尔“骂骂”那个令人不爽的童诚。
童安格十五岁的生命基本定型:和陈祇一起去疯、被老师抓去写“悔过书”、频繁地一周两次请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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