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棋
回家的路上看到老人在街边摆棋局,稀疏围观者,阳光穿过梧桐木落在棋盘上,我也凑近看了一会。
棋局进行得不十分快,棋子一个个被举起,被落下,被消灭,双方各自为营,直至一方败势显露,当局者叹,围观者散。
棋士常说:人生如棋。我理解为众生如棋。庸者如卒,终日惶惶不肯迈步。只在他人摆布下随波逐流却回不了头。他们只是社会的小人物,是最多的我们。智者如相,平日低调不语,有着自己的思想领域和生活轨迹,只有棋面胶着时方显山露水。他们不可或缺,却不可独当一面。天马行空者如驹,看似常人却总出人意料,看似拘束却诡异难辨,常是局面的胜负手。他们是泛泛人群中的一员,却早晚会脱颖。故步自封者为士,不过是拥有了更多的权、更大的力罢了,他们如卒一般也是思想上的矮人,终是被困在九宫格内。他们是高层。至于猛者为車,勇者为炮……众生百态,棋上一局。
他们是不完整的人格。被一双手驱使、吞没,那是上苍,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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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不过是一盘棋罢了,那不是我们。我们的人格远比棋上来得丰富,我们的规则远比棋上要自由。每个人是自己的将与帅。人生确实如棋,观棋、观人、观心。而我们却不是棋子,是控棋人。上苍与命运只是败者的借口,我们的思想行为、我们的未来、我们的胜负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的棋,由自己来下。
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