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点感动
昨夜忘了关窗户,直至今早都半开着。清晨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窗帘飘扬而起。
我赖在温暖的被窝里闭眼做梦:你们笑着追我,袖子挽到手肘,眼睛弯弯的。我努力地跑着,跑过草地,跑过阡陌,有时躲进路边的奶茶店。梦里的自己,大声欢笑,傻兮兮的。妈妈指着闹钟终于忍无可忍把我叫醒。从被窝里坐起的刹那,觉得自己被拥进微风的怀抱,扑面而来清新而温柔的气息。
久违了。
的确是很久很久没有张开双手拥抱周身的一切了,像一个失忆的商人,从头开始一遍一遍重学算术,重记物价,却忘了如何把真诚的心交给客人,忘了如何微笑,如何叙述。日子简单地做着轮回,待要回想前一周做过什么时,只觉脑海中一篇茫白。时间仿佛只是某一套动作的次方累积。长大的世界反而变得越来越简单,彻底颠覆了儿时憧憬的多彩。连简单的游戏,都凑不齐人数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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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睁着眼听窗外的鸟叫,叽叽喳喳的。突然想起小学里学的《燕子》这篇课文,然后想到那时一起跳皮筋,踢毽子。再后来干脆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坐着发呆,耳边依旧是叽叽喳喳的的声音。呆着呆着竟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身骨仿佛在不断地变得轻盈。心情舒畅,而非失重般的怅然。这,大概就叫做“感动”吧。没有出生入死也不用惊天地泣鬼神,这种感觉来得奇妙而简单,愉悦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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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毕竟只是某个晨间的一瞬,不是么?
马上,笨重的机车拖着同样滞笨的声响从家边驶过。鸟儿散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落了一地。原本的和谐在此刻听来就像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愿罢休的无聊争执。邻居家的小孩大声地哭着,男人和女人爆发了一场很不愉快的谈话。这会儿我总算是清醒了,趿着鞋走下楼,披头散发俨然一笨鬼。为了不吓着人,随意地把头发挽到脖子一侧,在后脑勺斜下方理成一束,扎几圈橡皮筋。
出门走着想温习刚起床时的心情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周围有太多的抱怨和不满,感动如独处一隅的桃源净地,而我这非“渔人”的“愚人”只是寻觅不着。
因为无法光明正大、轻而易举地获取,所以只能偷得。这时候我就不知该称呼自己是“新偷”还是“惯犯”了。“感动”是内心对某一种好的情绪所作出的回应,成功的偷取它并不似我多练练出手速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某处偷得一皮夹,数着红色绿色的纸片外加干笑三声。我坚信这里的“偷”是一个绝对善良的褒义词。它告诉你,偷点感动就像看电影看到煽情的时候你默默落泪,低声抽噎或放声大哭,看到兴奋地时候你微露笑意,凝眸浅笑或放声而欢,并不一定把话撂在台面上“哇,我好感动”云者。
我苦苦追寻感动的心情,无奈“偷技”实在拙劣,恨未得“偷技”之三昧,每次都无获而返,心情更是焦躁难安。而“感动”正是应了“可遇不可求”的古语,往往要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再经过一系列微妙反应最后产生在我并没有刻意追寻的时候。没有杂念的情感也就更加纯粹和珍贵。
听《圣母颂》听到想要流泪;看到以前的教室觉得亲切而熟悉;闻到妈妈炒菜时的香味觉得舌尖溢满了幸福;触到粗糙的树皮想象它的饱经沧桑。这一切与清晨的心情有同一个称呼:感动。如果“感动”是果,那么我想其因就是美好的回忆,心中的善念,没有功利和虚荣,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植根淤泥的荷,不然杂尘,也不濯涟而妖。
感动是田埂边得小花,你可轻摘了去别在发上;感动是是山野间的溪流,你可浅掬了一捧去润润嗓子。感动是晨起的清风,是洒在冬日的暖阳,只温柔一“偷”,心里便架起了彩虹。
我的梦里,你又在笑了。
清晨凉爽的风,
吹落满树的露珠。
我们牵手欢笑,
在风中滴落的晶莹里,
窥见太阳赋予的绚烂。
你附在我耳边呢喃:
我们去偷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