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
云朵青睐的这片蓝天,倒映在海里。不知是青是蓝,只知很清澈,清澈到可以看到海星,珊瑚,贝壳,沙子,清澈到这些也可以从你眼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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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水屋的木板上,眼前的海和天不分上下,不分深浅,不分大小。多看一眼觉得奢侈,少看一眼觉得不舍,美得超出了人间,却停留在人间。我真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只要音乐畔在耳边,浪声拍打岸边,眼里只有星辰大海,所有一切不愉快都会不见,只留下那些美好记忆,只在此刻分享,只在此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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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好大的海星看着我,我也看着它,我想要抓它起来看看,我以为它像珊瑚,一动不动,用它漂亮的生命贡献大海。我捉它出海,把它握在手心里,仔细观察这个小小的生命。
一个土著人从水屋走出来,他大喊,叫我们把它放回海里。那声音很响亮又很细腻,却毫不犹豫。靠近我们,靠近海星。他说,它们想要活着,像我们一样。一个土著人,住在这里,仰首是天空,低头是大海,难怪他的眼睛那样清澈,明亮。
抓的那只海星其实并不是一动不动的,它像一只手,手背有大大小小的刺,手心有蠕动的白色软壳,很小很多,蠕动起来像一层一层的海草。我从未知道它是那样的,那天之前。
我把它扔进了海里,扔到了更远,更深,更美的地方。说完那个土著人笑着离开了。他很黑,笑起来,牙齿显得很白,让我觉得很灿烂,很温暖。我知道他没有多大,生活在这个孤岛上,没有亲人。他是一个船员,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船员,他们的世界,被海包围着,清澈,纯净,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