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想象
我们在前行的分叉口,渐行渐远,没有含泪说再见,各自把悲伤强压心间,不经意的一天,下一个交叉口遇见,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来上海后,之前的朋友离得太远,很多朋友结婚了回不去,只能打电话送去祝福,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只是祝愿,夫妻一场,柴米油盐,现实摩擦,有幸携手白头的,毕竟不会是全部。
但我坚信,郑君和辛月一定会。
大二那年,经常网吧包夜。
夜里肚子饿了,吧台买泡面,快到吧台,发现旁边一哥们靠着沙发,腿翘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泡面,眼睛瞪着屏幕,屏幕上,岛国片,高清,无码,关键还特么全屏。
卧槽,真尼玛人才。
后来深夜大家困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哥们,处于好奇,起身去看。
结果让我傻眼。
这哥们手里拿着一根香肠,也不剥皮,含在嘴里,靠着沙发,腿翘在桌子上,眼睛瞪着屏幕,屏幕里高清无码,全屏。
这尼玛完全一傻叉。
之后有次给老乡过生日,竟然再一次看到了这哥们,胡子拉碴,头发快盖住眼睛。老乡介绍,这是郑君,正人君子。
原来这傻叉竟也是我老乡,营销专业的。
认识郑君后,由于宿舍离得近,越来越熟,很快称兄道弟。
当时营销和国贸,体育课强制规定修交谊舞课,在同一个场地。
第一次上课,老师讲解基本要领,要求大家自己去找自己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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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看到大家都扭扭捏捏,干脆把女生集合起来,男生集合起来,一一对应,相互当做舞伴。
郑君正对的就是辛月。
辛月一头短发,穿着迷彩上衣,迷彩裤,咋一看,英姿煞爽的。
正当郑君走向辛月之际,跑过来一个男生,一把拉住辛月的胳膊,对着郑君说,她是我的舞伴,你自己再找,切。
我看到郑君一脸铁黑,紧攒着拳头。
课后回宿舍,走到楼道就听到不远处大声嘶叫,围着一群人。上前一看,原来郑君和一个男生厮打在一起,正是交谊舞课上拉走辛月那男的。
那男的比郑君壮实,处于上风,我赶紧上前死拽硬拉把郑君拉走。
我俩到学校门口小饭馆,要了一箱啤酒,郑君拿起瓶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全不顾嘴角还留着血。
喝完一瓶,又拿,我急忙劝住。
为了一个舞伴,你他么有病啊。
对,是舞伴。东东你懂个屁,老子喜欢辛月很久了。
说罢又仰头,咕咚咕咚。
留下我一脸诧异,不知道如何劝说。
而且,那之后,辛月成了那男的女朋友。
再次见到辛月,在医院。
那天很晚了,突然接到郑君电话,东东,快来妇幼保健医院,快,妈的出事了。
我急急忙忙就跑过去,隐约感觉一定是辛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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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蛋的王八羔子,他妈蛋的人渣,他妈蛋的挫逼。郑君一直大骂。
辛月低着头,嘤嘤哭着,手里拿着B超单子。
我明白了。
我问,为何他没有过来。
他妈蛋的人渣,一听说辛月怀孕了,就他妈提出分手,玩起失踪了,操他娘的,操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子再见到他,非活剥了这畜生。郑君脸铁黑,紧攒着拳头。
那次我们几个凑钱,按照辛月的意思打掉了孩子。
事情过去不久,辛月退学了。
彻底失去了联系。
校外的小店里,我和郑君叫了一箱啤酒,他不说话,拿起一瓶,仰着头,咕咚咕咚。
我不知道如何劝说。
毕业后,我考研去了杭州,郑君,留在了河南。
一次和郑君的电话中,得知辛月退学后去了广州打工,不久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
突然有天,我接到郑君电话,我到杭州了,来火车站接我下。
在下沙的一家饭店里,我发现郑君胡子更随心所欲,头发快遮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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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娘的,你知道吗,东东,辛月他男人,他妈的就不是个东西,这王八蛋嗜酒如命,喝醉就对辛月拳打脚踢。这王八蛋,操他娘的。郑君脸铁黑,紧攒着拳头。
我愕然。
郑君又拿起一瓶啤酒,仰着头,咕咚咕咚。
你知道吗,这操蛋的王八蛋,拿着辛月这些年打工的所有钱,赌博,全输光了,辛月忍无可忍,和他离了。
啊?那你这是要干嘛?
我工作早他娘的辞了,我这次来杭州就是见见你,然后去广州重新找工作,我要去照顾辛月,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无依无靠,咋活。
我知道劝说无用,况且,我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第二日,郑君买了去广州的车票,走了。
之后一直电话里和他保持着联系。说自己找到工作了,离辛月不远,说辛月家的姑娘,很漂亮,就像一个小辛月。
之后我来到上海,一晃本科毕业六年了。
这两年郑君和我联系的不多,偶尔打电话,说不了几句话,他说忙,就挂了。
再次接到郑君电话,却是告知他和辛月要结婚了。
电话里我既惊讶又震惊。
结婚?她女儿都很大了吧,你家里也同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说到:家里随他们去,即便没人祝福我也要和辛月白头,她女儿就是我女儿。对了,东东,其他同学你就不要说了,我们不想太张扬,只是告诉你一下。
好,兄弟,白头偕老。
谢谢你,东东。等我们一家三口去上海玩了,咱们再好好喝他娘的一个昏天黑地,哈哈哈
我们在前行的分叉口,渐行渐远,没有含泪说再见,各自把悲伤强压心间,不经意的一天,下一个交叉口遇见,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白头偕老?
我知道很多夫妻不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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