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一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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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骑着他那嘎吱嘎吱作响的大三轮车,十分准时地到达了我家小区门口。
老人做油炸小吃这一行已经很久了,每晚大约七点,人们就可以从灯火昏暗的小区里(灯常坏)看见大门口的小摊上那较为明亮的灯火。老人总是在黑乎乎的“嗞啦嗞啦”翻腾着的油锅边忙碌着,一双油腻,指缝沾满污渍的手到处翻飞,明亮的灯光下,他那蜡黄的脸毫无笑意,干瘪的嘴唇总是毫不留情地念叨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扑在麻将台上没出息的儿子,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谈话。
那天傍晚,空气中弥漫着深秋的味道,凉风一阵阵侵袭着街上的人们。我从家中走出,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突然一阵浓郁诱人的香味远远地飘了过来,我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地走向了门口的小吃摊。
小吃摊边挤满了人,我只好钻了个空子挤了进去,向老人大声嚷道:“帮我拿一元钱年糕,一元……”老人抬起头,看了看我爱理不理地说“等等,还有人。”我望着满满当当的油锅,无可奈何地等在了一边。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对老人说:“您有没有看见我昨天落在这儿的大蛋糕?您瞧我这记性,怎么一转身就忘了呢!这是我儿子的生日蛋糕,您应该看见了吧!”说完,女人紧张地望着老人,生怕听见老人矢口否认。正在忙碌地往锅里捞起串串的老人愣了愣,青筋暴起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眯起眼,打量了一下妇人,脸上有恍然大悟般的神情。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边蹲下身子说:“有,有,我今儿还特意带来了,我来拿啊等等。”老人用他那颤巍巍的手打开了摊子上的一个柜,拿出了一个包装完整的袋子,解开,取出蛋糕,递给了女人,还咂了咂嘴说:“在冰箱里放了一夜呢!没坏。”女人朝老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真是麻烦您了!我本想,您吃了,也没事……”老人咧开嘴笑了,说:“这怎么可以呀,不能拿人家的东西!”我望着老人,心里由衷升气了一股敬意。
“唉,小丫头,你的,8块”老人头也不抬地把小吃递给我,我笑了,轻声说了声谢谢,老人只是带着他惯有的表情“嗯”了一声。灯光下,我看见老人的脸上,有着一种圣洁的光芒。秋风还是不住的扑到人的身上,但我的心却暖暖的。
寒冷的冬天,北风凛冽。在小区门口,总会有个捡垃圾的老头穿着破旧的青灰色外套,在刺骨的寒风中,弯着腰,吃力的捡着垃圾。每次我都是捂着鼻子从他身边过去,没正眼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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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回到家夜幕就垂了下来,我打开书包,呀——我叫了一声,作业本忘在学校了,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外面的风像利剑一样,划过皮肤感觉很痛,我时不时的向手中哈气,一直搓着手,正好又看到那个捡垃圾的老头在吃力地捡着垃圾,对他我早已就习以为常,快速从他身边走过,跑到了车站。
我在车站走来走去焦急的等着车。这时 ,不远处走过来一对母女那位母亲一直拉着那小女孩的手,那小女孩一会儿朝东看看,一会儿朝西看看,很调皮。嘟 那位母亲的手机响了,她慌忙把包打开,放开了那小女孩的手,那小女孩早就跑到了路中间,对面驶过来了一辆汽车,丝毫没有减速,显然司机没有看到小女孩,那位母亲跟疯了似地呼喊着小女孩,脸上流下两行晶莹的泪水。就在这个危机的关头,那个老头不知从哪冒出到了路中间,说时迟那时快用那双粗糙的手抱住小女孩,又尽他最大的努力,迅速把小女孩抱到路边,那辆汽车与他们擦肩而过交给她母亲,自己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去捡垃圾了,那位母亲热泪盈眶的跑到那个老头旁,握着他的手,连声说谢谢。;老头只是笑笑说:“没什么。”此时,我忘记了他是个捡垃圾的,更多的是对那老人的崇敬,觉得像英雄一样。
往日里老人在垃圾箱发出的噪音,现在却像优美的音乐,打动了我的心,往日里对那老人的视而不见,现在也会像朝圣般的看他。